她看向自家的窗帘,还有床上的床单,尝试着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力量,咬咬牙决定冒一把险。
决定好之后就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了,这具身体是缩小了的她,虽然力气不大,但该有的技巧还是有的,这也是她敢这么做的底线。
她拿出削铅笔用的小刀,开始了自己漫长而枯燥的工作。
质地坚韧的窗帘被撕成布条,然后又被她几股几股地编在一起,连接处打了一个又一个的死结。
准备完一切后,她把绳子系在床头,用自己的全身力气把绳子往后拽,确认了一番绳子的安全性。
接着她打轻轻打开窗户,瞬间就被冷风吹了满脸。
沈卯卯默默地给自己加了个外套。
最后她把绳子的另一头在自己腰上缠了一圈,顺着窗户往下爬。
当然不是一下子从顶层跳到一楼,这栋楼的墙体上有很长的排水管,这管子离她的窗户只有不到三十厘米,中间还有向外凸出一小截的衔接处,她能轻而易举地踩在上面,然后抱着水管向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游戏程序暗中帮助,最开始她的下降非常顺畅,一路就降到了四楼。
一阵大风咆哮而过,像是一只食人的巨兽,不把她吹下去就不罢休似的。沈卯卯腰间的绳子不断摇晃,“啪啪啪”地拍打着楼梯,她像只壁虎一样趴在水管上,停在三楼的窗户旁,暂时不敢再有其他动作。
三楼这户人家还开着灯,从外面能够轻而易举地看到里面的一切。
沈卯卯双目凝视着室内的一点,脑海里浮现出了自己摔死的十八种姿势。
想着想着,她突然发现自己眼前似乎多了一片小鲜红色的痕迹……
她脚踩着三楼的窗台,一手扶着墙体,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仔细往人家窗户里看……
她没看错,三楼的窗户被溅射上了一片片血点,如同一朵朵肆意绽放的红花……
屋里有个女人,她一手撑着伞,另一手持着一把尖刀,一刀一刀地刺进一个男人的身体,鲜血喷上电灯,电灯因此投下一圈红色的光晕,看上去格外的迷离。
一阵小孩子尖锐的哭喊声从里面传进沈卯卯的耳朵,被连捅数刀的男人还有一丝力气,向着窗边跑来,鲜血也随之喷在玻璃上,瞬间隔绝了沈卯卯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