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巴巴地掀开上衣,解开内衣扣子,用毛巾沾着凉水擦拭身体,一看就很廉价的洁白毛巾上留下了一条条灰色的痕迹。
幸好还有楼姐的爱心凉水,要不然顶着这么多灰睡觉的她第二天肯定臭了。
她这边玩着水,那边小楼又说道:“尸体不见了。”
沈卯卯:“?”
小楼:“水池里那个,我去打水的时候没看见尸体,但池子里还有血迹。”
沈卯卯看看盆里已经有点灰了的水:“……”所以这盆水,是从穿过大娘后脑勺的水龙头里流出来的?
沾了水的毛巾“啪唧”一声落回盆里,溅起了一片水花。
用湿毛巾擦过的皮肤此刻犹如被一只只小虫子爬过,她忍不住搓了搓胳膊,无论如何也擦不动了。
小楼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拄着下巴看她:“都什么时候了,还穷讲究?”
也是。水是流动的,所以这盆水肯定和大娘没关系哈哈哈哈哈哈哈。
完全笑不出来。
沈卯卯维持着生无可恋却又不肯去死的表情,胡乱地用手巾擦擦,最后还洗了个jio。
边洗她还要边回想严楠跟她形容的那个场景,配合着她们昨晚的经历,在脑海里绘声绘色地回放着当时的情况。
想着想着她都麻木了。最后她站在门口,把盆里的脏水泼了出去,然后回到屋里坐在床头晾脚。
严楠和雪花其实都睁着眼睛,平日里大家都不是早睡早起的人,只不过现在没有手机,所以只能干瞪眼看天花板。
小楼伸手拉了一下灯绳,把灯给关了。
小小的房子陷入黑暗,却没有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窗外的路灯还在亮着,暖黄色的窗帘上倒映着窗台上花盆的影子。
沈卯卯问小楼:“楼姐,你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她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几乎没有,所以沈卯卯一直没来得及把严楠和工头的对话告诉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