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依当然不肯罢休,她放下香槟,提着裙摆朝钟朝见离开的方向追去,和宾客们擦身而过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撞翻了宋芳兰手中的蛋糕盘子。
蛋糕打翻在宋芳兰的裙子上,让她当即火冒叁丈,尤其是一抬头发现陆嘉依心不在焉地张望着远处,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冒冒失失的,像个什么样子!”
听见声音陆嘉依吓了一跳,有些心虚地看着她,“老,老师,您怎么在这里?”
“今晚是新兴音乐产业交流会,校方派我来做演讲,我为什么不能来?”宋芳兰反问她,觉得她今晚有些奇怪。
“对,对啊,我都忘了是学校派您来的。”说实话陆嘉依今年六月就算是毕业的,但是宋芳兰一直压着她的学位证没发,好在她经营着自己创办的公司,这学位证暂时还没什么用,不过她仍是提起了这件事,“对了老师,您答应我的学位证,好像还没发给我……”
宋芳兰觉得有些奇怪,两人许久未见,陆嘉依一开口就问她这种事情,这就好像她养了一条许久没回家的狗,一回家就跟她要自由要摆脱缰绳,宋芳兰当然不可能答应。
她甚至怀疑陆嘉依会不会是遇见了别的男人,对她有异心了。
“这件事情现在不适合谈,改天你来我办公室,我们再谈学位证的事情。”宋芳兰低头看了看被弄脏的裙子,摇摇头训斥陆嘉依,“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走路还是不小心,万一……”
她说着说着忽然一愣,因为陆嘉依竟然没听她说完就走了。
宋芳兰当时的心情,就好像是自己养的兵要造反一样,她气急了,一甩手包,踮起脚,目光掠过众人,想看看这陆嘉依到底去哪了。
不一会,她就发现陆嘉依像只在花丛中飞舞的蝴蝶一样,穿过男男女女,通道上了二楼。
楼上可都是一些商界名流聚集地,像她们这种不相关的二线人士,只有在楼下参加乱糟糟晚宴的份儿,陆嘉依怎么能上去?
宋芳兰越想越觉得不对,她疑心很重,胡乱擦了擦裙摆,当即跟了上去。
楼梯口的工作人员拦住了她,宋芳兰灵机一动介绍自己说,“我是远望大学音乐学院的教授宋芳兰,今晚代表校方和几位重要董事谈事情,让我上去。”
近来教育规定改革,各行各业都想搭一搭这个顺风车,远望大学虽然没有那么雄厚的资底,但凭借这个原因,还是成为了当晚交流会的赞助方之一,工作人员了解情况后并没拦着宋芳兰,弯腰鞠躬请她上了二楼。
宋芳兰踏上二楼时正好看见水蓝色裙摆的一抹消失在转角,今晚陆嘉依穿的礼服颜色很独特,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于是她快步追了上去。
陆嘉依进了走廊尽头的一休息室,宋芳兰追过去的时候看见门牌吓了一跳,钟朝见是什么人她不会不知道,可是陆嘉依怎么会和钟朝见搅和到一起去?
怪不得她翅膀硬了,敢和自己谈学位证的事情,原来是找了钟朝见这个靠山?
房门没关严留了一条缝,宋芳兰机警地看了看四周,发觉四下无人,于是大着胆子从门缝朝里面扒望,就见陆嘉依和钟朝见抱在一起,两人滚在沙发上正做些苟且的事情,还不时有暧昧的叫喊声传来,让她连连作呕。
她猜的果然没错,陆嘉依竟然和钟朝见厮混到一起了!
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为什么不知道?
后来宋芳兰失魂落魄地返回了一楼,她此刻的心情就如同遭到了背叛一样,虽然陆嘉依目前是一颗并不能帮上她的棋子,但那始终是她一手栽培出来的棋子,在她没说放弃之前,这颗棋子竟敢自己逃离她的控制,这无异于是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