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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的自我攻略

可楚钦却觉得每日等她睡着,再把她搬上来有些累,早起时扣着她的腕子,凝着黑眸看她,长睫扑闪,“每晚爬上寡人的床来,你倒是睡得香。”

“寡人的床可还舒服?”他问。

姚姜低头回:“陛下的床极为舒适。”

“你是想回自己的床上睡?还是在寡人的床上睡?”

这是说她能不用守夜了?姚姜心下喜悦,“奴婢低贱,自然是应该回奴婢的床上睡。”

“哼,那寡人可不能如了你的意。”

“日后,你就在寡人的榻上睡。”他得意地说,好似办成了件大事。

说来也怪,她竟然安然在楚钦的身边睡了六年多,直到现在。

而且后宫美人不但不妒忌,反而很是感激,时不时就要给她送点补品过来,生怕她被楚钦折磨的身体虚弱,没法替她们挡雷。

往日思绪纷纷散去,姚姜终于把楚钦扶回了他的寝殿,他今日好像喝的有些多,神智昏聩,一直在笑。

“奴婢给陛下端碗醒酒汤来。”说完就要退出去。

“别去。”楚钦拉住姚姜的手,思索着说:“我把新科的探花许配给你如何?”

新科探花,才貌双全,世家出身,怎么能娶一个小官之女,她回绝说:“奴婢资色平平,为人愚钝,配不上探花郎。”

“大胆,你有何配不上的,我还怕委屈了你。”他瞪大眼睛佯做发怒,之后又歪着脑袋说:“不然把我堂兄许给你?”

云中王骁勇善战,颇有威名,但未等姚姜开口,楚钦便自己否决说:“不行,他都二十七了,太老了,长得也不好。”

若说云中王长得不好,姚姜可不敢苟同。两年前宫宴上她近距离打量过他,高约八尺,身姿如松,面庞虽然黑些,但难掩英俊。

之后又七七八八说了几个人名,但都被他一一否决,最后竟是无奈地看她,“阿姜,你嫁不出去了。”

知他今日喝多,姚姜并不把他亲昵的称呼放在心上,“陛下,您喝醉了,该睡了。”

“和我一起睡。”楚钦把姚姜扶进榻里,自己顺势滚上来,紧拥着她不住地叫,“阿姜,阿姜,阿姜。”

滚烫的吐息洒在她的脖颈上,手指也不老实,戳着姚姜的鼻尖,大拇指突然在她粉润的唇边揉了两下,淡色口脂沾在他的手指上,泛着晶莹的水光。

长这么大楚钦还不知道何为可为,何为不可为,再加上彼时酒气上头,便伸出舌头去舔手上的口脂。

“甜的。”他惊奇地睁大眼,眼里闪起亮光,按着姚姜的唇问:“那这里是不是更甜?”

说罢,便凑近去试探地舔了一口,随后一下又一下,慢慢地,他变得分外贪心和霸道,叼着那两片唇不放。

姚姜想去推他,却顾忌他喜怒无常,若是惹恼了他,命便丢了,亲个一口两口和命比起来,真是微不足道。

于是像条死鱼似的,任他索取。

放开她后,楚钦忽然开始开解自己,阿姜尝着这么甜,怎么能便宜了别人,就应该一直待在他身边,不能把她嫁出去。

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阿姜竟然变得如此好看,放眼朝野,也没人能配得上她。

不,还是有一个人的,他忽然变了主意。

姚姜今日陪楚钦上朝分外清闲,只负责站在一旁就好,但楚钦突然不老实,不管阶下站着许多臣子,手捏着她腰间衣带问:“这绣的是什么?”

“回陛下,是石榴花。”

石榴花?楚钦已是举行过好多次成婚仪式的皇帝了,自然知道石榴象征着多子多福,那阿姜忽然系着石榴花,岂不是在暗示他什么?

那寡人需得让她说出来才行,他想。

然而下了朝,楚钦被几位老臣堵住,言语间说他没有子嗣,得尽快把孕育龙嗣提上日程。

楚钦的脸皮忽然微微泛红,打发姚姜去为他取东西,自己则发自内心地承诺:“寡人会记挂在心上的,不日定会有皇嗣。”

返回寝殿的一路上,他便想着要生几个孩子,是男孩多一些,还是女孩多一些。但转个弯,不防碰上姚姜和探花郎在说笑,二人眉眼弯弯,瞧着十分登对。

她还没在自己面前这般开怀地笑过。

这时他忽然想起昨日他一时兴起,提起要把探花郎许配给阿姜,莫不是她真的放在心上了?

楚钦脸上的表情突地阴狠起来,轻咳一声,眼皮瞭过那男子,“想必你是政务不忙,寡人便派你去南疆辅佐陈爱卿治理蝗灾,即日上任。”

随后吩咐身边的内侍草拟个调令,甩甩袖子欲离去,又侧头瞪了姚姜一眼,让她跟上来。

一连数日,楚钦总是面色不虞,阴阳怪气,姚姜看了头皮一紧,问道:“可是奴婢犯了什么错?还请陛下明示。”

“你没有什么话要同寡人说?”楚钦单手托腮,问道。

略略思索一番,姚姜并没暗地里和别人说过皇帝的坏话,“陛下……是何用意?”她额角生汗,迟疑着回。

“你真的不想嫁人?”

必是给家里那封信暴露了,姚姜叩首道:“请陛下息怒,奴婢确实打算不嫁人,出宫后在道观清修,为陛下祈福。”

“什么?你要出家?”楚钦猛地站起身来,不可置信地问。

但片刻后他又安静下来,必是阿姜抹不开面子,那便再给她个台阶下,“你对寡人没有些男女私情?说了寡人也不怪罪?”

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疯?是不是要寻个由头杀了她?姚姜把身子降得更低,“陛下有如天上明月,奴婢不敢肖想陛下。”

不敢不代表着不愿,楚钦暗喜,“阿姜是想做贵妃还是德妃?”

总归要和她诞下皇嗣,位分不能太低,他盘算到。

“奴婢不敢。”

“皇后倒也不是不行。”楚钦自说自话。“寡人这便令钦天监测算个吉日,后位空悬多时,需得好好操办。”

“陛下,奴婢犯了什么错?”姚姜心如死灰地直起身来,狗皇帝爱胡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不准是觉得这般逗弄她这个小宫女,看她被权利名誉迷了眼,再一把将她推下去十分好玩,或者又是借这个名义杀许多人。

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死个痛快,她站起身来逼问说:“七年以来,我日日小心服侍,陛下有哪点不满意,直说便是,为何要这般逗弄我?”

楚钦见她这副样子却是十分惊喜,揪正道:“自称我也是可以,但日后在旁人面前需得自称臣妾,这还得我教你?”

好比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姚姜泄气地听他叫了身边的内侍吩咐,竟然真的打算封她为后!

她脱力地坐在椅子上,一时也不管什么僭不僭越了。

朝堂上反对之声不断,但楚钦偏要和他们对着干,力排众议要举行封后大典,而且得尽快,这时又拿出老臣们的话术来怼他们,“若是不尽快,哪里来的皇嗣?”

叁日过后,姚姜被套上一层层的礼服,推上车撵,行过繁琐的礼节,被塞到已经睡了七年的床上。

她袖口里攥着一个瓷瓶,今天豁出这条命,她也得出了这口恶气。

楚钦喜气洋洋地踏入寝殿,看着姚姜穿着婚服,说道:“如何?我可是有求必应吧。”

姚姜面含笑意,走去桌边端起两杯酒,说:“陛下,该和臣妾饮下这杯合欢酒了。”

往日里姚姜的声音总是很平稳,毫无波澜,但今日却轻声慢语,很是妩媚,楚钦头脑醺醺然,挽着她的胳臂饮下此杯。

“我早就知道,你必是喜欢我。”他骄矜地一扬脸,坐在床上,身上有一处热的发紧,有些难受,但他知道,若是想和阿姜生出孩子,那处必会发热。

但其余的地方为何也热的厉害,还泛着燥痒,他只觉周身的血脉里长出大把的草,即将要穿破他的皮肉。

姚姜卸下钗环,等着药效发作,果不其然楚钦开始喊热,解着衣服说:“阿姜,快来,我好难受。”

她慢慢地走近床榻,掏出麻绳把他绑起来,掰开他的双腿塞个东西进去。看他被撑的连连惨叫,脸上露出报复的快意。

就狗皇帝这小身板,非要被她折腾得病一场。

但他接受能力奇佳,片刻后便适应过来,红着脸哼哼,姚姜不禁怀疑,这是她处心积虑要折辱他的报复吗?

从那日起,楚钦便好似打开了新奇的大门,随着姚姜,而且何种器形都能接受,第二天起来,还要一脸勉为其难,“阿姜实在太贪玩了,若不是我宠着你,何人能受得了。”

姚姜也不惯着他,翻个白眼说:“也不知道昨晚,要我再狠些的人是谁?”

“受不了就放我出宫。”

“放你去出家?道观里连点肉都没有,有什么可去的。”

“我愿意!”

“我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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