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什么你管的着吗?再说,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们在做什么?”那熊公公嘿嘿笑了起来,看她单身一人,眉目因昨夜那场交欢正荡漾着水色,更显得份外娇柔,忍不住一边说一边搓着下巴上前:“怎么?昨天在龙床上还没耍够?想找本公公给你补一顿?”
欢颜脸色一白,看他眼中yín亮,不由得后退一步:“你竟敢在宫里做这样的事……就不怕……就不怕……”她对宫里的事情完全未明,一时想不起谁管谁,顿了顿才道:“就不怕皇上治你的罪?”
她搬出了皇帝,却没想到那太监竟然哈哈大笑,好像她说的是天下最可笑的事,他一边笑一边指着她:“真是什么也不懂的小贱种呀,好教你长点见识,这个宫里,从来就不是皇帝最大。”
绝没想到一个太监口中竟然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欢颜脸更白了,不知所措的神色却令熊公公更为得意:“皇上是什么?不过是个摆设一个玩物,这宫里头上上下下,谁真听他的?嘿嘿。我也不想瞒你,就你们俩昨晚那番动静,正绅殿外看戏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好一幅春宫图呀,小娘皮功夫不错。”
看欢颜连嘴唇都没了颜色,他更是一长手直接在她脸上一刮:“真是嫩呀,怎么?让皇上操的可还爽吗?若是你还不够,这宫里上下侍卫可都愿意帮你去火,再不行,咱家也能帮你的。”一边说一边伸出舌头来在嘴唇边舔了一圈,
此时所听已经完全超出了欢颜所能想象的范围,看到他的动作,她惊恐万状地又退了一步,那熊公公却似被她的神情所取悦,索性靠过来在她胸前深深一吸:“好浓的奶香呀,喂咱家也吃点吧。”一边说一边大手已经迎面而来,欢颜想也不想,提手就打,“啪”的声倒是打了个正着,熊公公手背被打更加愤怒,大喝一声:“他妈的,你们抓住这小骚货,把她衣服给我拨了。”
欢颜还没做出回应,却见他身后一个稍微太点的小太监上前说:“公公……昨儿不是听说她是……明公公安排的……”熊公公一个警醒,脸皮抽动了几下,重重一哼,挥手带着那三个扬长而去。
欢颜呆呆站着看他们背影走的没了影,这才软软的就地坐下,双手撑在地上,眼睛直愣愣的却没有聚焦,那个太监的话始终在她耳边嗡嗡响,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些人居然不怕皇帝却怕一个太监总管?以前在民间明明知道皇帝是天子,是掌控这一国全部臣民性命的人,可是为什么皇宫里的情形竟是这样?
她呆呆的也不知坐了多久,待到终于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已经西斜的日头照的身周一片晕黄,赫然已过申时,她慌忙站起来,四下张望片刻,还是顺着这小径往里走,哪知才走了一会,就在假山一侧,看到了他。
他就坐在假山石上,夕阳淡淡地晕光为他缀上了温婉的金色轮廓,他的头发已经束起,却依旧有几缕散在耳垂,迎风微拂。他那明媚的桃花眼拖着长长地眼尾在发丝中向两鬓飞挑,漆黑的双瞳依旧是浓重的黑,就连这夕阳的煊染亦不能为其增加半点光芒。
他只是安静的坐着,背靠假山,双手十指交叠在身前,修长的身形在巨石盘叠的假山映衬下却显的份外单薄,简直轻如柳絮,似乎一阵稍大些风都能将他吹走。
欢颜怔怔的看他许久,这才慢慢走过去,轻声呼唤:“皇上。”
他似乎一怔,进这边偏了偏头,待她再叫一声,他才有些回忆起来的样子:“是欢颜?”“是,”欢颜伸手到他臂下,柔声说:“天这么凉,坐在石头上容易着凉的,让奴婢送皇上回寝宫吧。”
他含笑点头,顺着她的手站起来,在她搀扶下慢慢朝前“你怎么会来这里?”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