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并没有打扰拓跋珪,下面的事情,拓跋珪不说,吴天也大抵猜到了。
过了一会,拓跋珪止住了哭声。
“分手那时,宁雪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孩子降生那年,宁雪寄来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宁轻竹三个字,我便知道那是我孩子的名字,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寻找她们的下落,可是......”拓跋珪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勉强将心中的苦闷惆怅压住。
吴天明白了,这宁轻竹是拓跋珪的私生女,因为白苗祖规的阻隔,拓跋珪始终无法与她们母女二人相认,只能暗中查访她们的下落。
“白苗族长至情至性,在下十分佩服,既然你不知宁轻竹姑娘的下落,不妨让大祭司救活了虺,等找到了宁轻竹姑娘,在把这五芝易经丹给她服下,这样两人都能得救,岂不是两全其美?”吴天道。
这个办法让拓跋珪眼前一亮,可转瞬间又有些暗淡,他的心中,似乎有些心事。
“拓跋族长,你心中莫非还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吴天何其聪明?一目洞穿人心!
拓跋珪迟疑,仿佛在做挣扎,良久,终于开口。
“好吧,吴天小兄弟,实不相瞒,我的确有苦衷。”
“愿闻其详!”
“吴天小兄弟想必不知道大祭司是干什么的吧?我就给你讲讲,大祭司是苗族人中秉赋最高,资质最优之人,经过上代大祭司的洗精伐髓,方才能够传授巫苗之术,修炼过程可谓千难万险,故而他们往往到了垂暮之年,方才能够真正领悟。”
“苗族祭祀,管理着公族祭祀,行军打仗,治病救人,求雨保收等众多重要事项,这几年,黑苗白苗战事爆发,我白苗男丁稀少,萨统大祭司年事已高,故而屡屡受其压迫,如此紧要关头,大祭司如果离开,白苗势必被黑苗灭族,作为一族之长,我必须以大事为重。”
拓跋珪一边流泪,一边讲述着故事,待到全部讲罢,桌上放着的烈酒也被饮尽。
吴天长叹一口气,拓跋珪说的不错,作为一族之长,肩负着重要的使命,做事必须以族人利益为重,如果不能击退黑苗,保护族人平安,拓跋珪就算在悲痛,也定然会忍痛割爱的。
“拓跋族长,你说的事情我都明白了,如果你信的过在下,对付黑苗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吴天郑重道。
拓跋珪面露喜色,随后又有些恍惚。
“多谢吴天小兄弟的好意,拓跋珪心领了,只是这黑苗势力庞大,更兼jūn_duì众多,你没必要趟这趟浑水的。”拓跋珪道。
吴天淡淡一笑,没有做过多辩解,他知道,千言万语,都不如实际效果来的重要。
“明日之前,定叫黑苗全军覆没,拓跋族长拭目以待。”吴天起身告辞。
“吴天小兄弟,你......”拓跋珪刚要阻拦,吴天已经消失不见。
霸天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