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不断变化,到如今,杜雪瑶都还无法适应,幸运的是,吴天性命暂时无虞,自己也不用承担那不属于自己的婚姻,只是,净月师太遇害,让杜雪瑶颇感痛心。
想起从小到大,净月师太对自己的谆谆教诲,悉心栽培如亲身骨肉一般,杜雪瑶的心便向刀割般疼痛。
“杜阁主,眼下师太遇难,双方更应该同气连枝,联手对付那仇鬼生,这样便是遂了师太生前遗愿,先前那些过节,杜阁主要看开些。”葛青叹息一声,说道。
“师傅的仇,我会想办法报的,此事与风雷阁无关,葛长老不必自责,但合并之事,雪瑶以为不妥,此非个人恩怨,实乃关乎门派存亡的大事,我一人不能做主。”杜雪瑶答道。
葛青闻言,便不再多说什么,杜雪瑶此话占尽先机,况且今时不同往日,即便是杜雪瑶答应合并,玄水阁众多弟子也未必能够答应,合并之事只能日后在议。
“好吧,此事暂且不论,但那吴天身怀邪派功法,杜阁主既接掌玄水阁,自当与这邪魔外道划清界限,不然岂不是坏了玄水阁百年声誉?”葛青发问。
“葛长老此话乃迂腐之言,雪瑶认为,功法不分邪恶,但看人为,吴天曾与四方阁同仇敌忾,共同对付仇鬼生,也因此身受奇毒,至今尚不能痊愈,似这等仁人志士,哪里是什么邪魔外道,倒是那些道貌岸然之辈,无事时夸夸其谈妄称正义,大难临头时却缩头缩尾,此等做派,差吴天甚远。”杜雪瑶言之有理,今日在场之人多自命名流正派,可对抗仇鬼生之时,又曾见哪一人身影?
葛青被杜雪瑶反问的哑口无言,只能作罢。
“杜阁主心如明镜,老朽不便多说什么,还望杜阁主能以天下大事为重,告辞了。”葛青见多说无益,便告辞离去。
玄水阁众弟子按照丧葬规矩,送走净月师太天灵后,便抬着净月师太的尸体赶回莺鸣谷下葬,不忘峰一事至此告一段落。
再说吴天,一日后便随空闻大师赶回普照寺。
普照寺坐落在南洲彭华山,那里人杰地灵,奇珍异宝无数,民间笃信佛法者甚多,因此普照寺虽无僧人下山化缘,寺中却香火鼎盛。
感受着寺中祥和宁静的气氛,吴天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听闻僧人诵经讲学,吴天不知不觉中颇受感染。
“吴天小友,你暂在法华殿歇息,我去将众位师弟请来,共同商讨疗毒之法。”空闻大师将吴天带到法华殿内,让吴天盘地而坐,随后说道。
“大师请便。”吴天笑了笑。
法华殿内,一座金色大佛高约三丈,面目慈善,微笑不语,吴天与其对视,竟渐渐痴了,待到清醒时,却见空闻方丈和三个年岁已高的老僧正微笑的看着自己。
“阿弥陀佛,吴天小友刚才的表现,说明与我佛有缘,如能在普照寺潜心修炼佛法,日后修为定能超过老衲。”空闻大师道。
“大师说笑了,小可哪能跟大师相比,况且小可六根未经,在俗世中尚有牵挂,无法潜心修习,更谈不上什么修为了。”吴天微微笑道。
“凡事不能强求,小友既不愿出家为僧,老衲也不强求,这几位便是老衲师弟。”空闻大师看了看周围三名僧人,介绍道。
三僧分别为空见,空信,空凡,吴天与三僧一一施礼,三僧也各自还礼。
霸天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