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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王朝】(第三集)下

圣心独裁,乾坤独掌永远是一个弊病,一个好的皇帝是要广纳众议。至于谁

是谁非心中有数即可,于九五之尊的位置上只需要考虑最适自己去实行的办法,

接纳任何最切实际的意见,这样的想法在朱威权的心里根深蒂固,因为这是传

自于圣皇后历代帝王都奉之为宝的教诲。

「属下认为,此事确是圣上思虑不周,若说圣皇恼火的话,原因恐怕远不只

是这两点。」贾旭尧犹豫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说了一句,装出了一副欲言又止

又忐忑不安的模样悄悄的瞥了陆吟雪一眼。

「哦,你不必有些忌讳,不管你说什么朕都不会怪罪你。」朱威权倒是来了

兴致,这死忠派的家伙难得提出意见还挑自己的短处,这倒是他意想不到的,同

时也是他所期待的。

「圣上,臣妾先告退了。」陆吟雪这时装作识趣的抱了一礼,因为所谓的枕

边之人和御用拱卫司的心腹还是有差别的,更何况她心里清楚自己该避嫌的时候

就避嫌反而能少招惹一些圣上的怀疑。

何况贾旭尧瞥的那一眼也太明显了,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明显就是忌讳陆吟雪

的在场,这时候再呆下去就是不识大体了,身处阴谋诡计遍地的皇家这一点觉悟

陆吟雪还是有的。

果然,朱威权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关系对这枕边之人还是有所芥蒂的,立刻

点了点头十分得体的说:「爱妃也是累了,那就早点去休息吧,洛少将此次也

有功劳,虽然你身上的封印是老祖宗下的,不过你尽可以找太医院的人帮忙看看,

就说是朕的旨意量他们也不敢怠慢。」

「是,那臣妾告退了。」陆吟雪顺服的外表下眼里的凶光一闪而过,不过还

是带着洛研一起退了下去。

皇宫门口停着陆家的轿车,二女一起上了车,确定没任何的问题后一路上无

言的二人这才松了口大气。洛研的情绪有些低落:「雪姐,我现在该怎么办,失

去了修为我肯定无法军营那边了,而且要是被我家里的人知道我修为没了的话,

不说他们伤不伤心,我丢不起这个人啊,而且你也知道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去做。」

「先和我家吧,其他的事从长计议。」陆吟雪也是万般的无奈,洛研连太

医院都不去想必也知道那个男人的厉害,无用之功不可取,想来她也清楚所谓的

科技手段不可能帮她恢复力量。

轿车慢慢的远去离开皇宫,这一切都出现在监控画面上,当然了肯定听不到

里边接下来让洛研脸红又感觉无可奈何的对话。

寝宫之内,朱威权似乎有些难受,捂了一下胸口后喘着大气说:「旭尧,你

说这里边也有朕欠缺思量的地方,朕承认派大军包围鬼谷山门有逼宫的嫌疑,此

事确实是朕操之过急有些卤莽,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引起老祖宗的不满么?」

「圣上,请先恕属下直言之罪,您这次真的太卤莽了,按之前圣上的绝顶聪

明绝不会做这样的糊涂事。」贾旭尧咬了咬牙跪了下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旭尧,朕对你推心置腹,你大可畅所欲言,言者无罪。」朱威权眉头微微

的皱起,但随即是欣慰的笑,一副宽容的口吻说:「自古是忠言逆耳,若非是忠

能贤臣的话,又有几个敢冒龙颜不悦之过大胆直言。你对朕的忠心朕明白,你想

说什么就直说吧,这一刻你我非君臣之分,只是挚友畅言而已,你大可畅谈你的

心中所想。」

「圣上,那臣就斗胆了。」贾旭尧先是拜了一礼,随即深吸了一口大气皱着

眉头说:「您此次安排得确实是莽撞,按理说以禁军包围山门惹怒圣皇似乎无可

厚非,我与少将洛研前去亦是护卫之责无可挑剔。只是您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

该派陆贵妃前去!」

「为何。」朱威权嘴上问着,但心里已是一个咯噔,隐隐明白了什么。

「贵妃,看似高高在上,受尽万民膜拜,可在圣皇的眼里呢?」贾旭尧知道

自己的话正中下怀,当即是不客气的说道:「所谓的贵妃,于圣皇的眼里那是何

等的低微,好歹圣皇也是大明的开朝圣君之一。在平民眼里似乎高高在上的存在,

可在他眼里就截然不同了,您此举不但半点诚意都没有,若是偏颇一想的话反而

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这话虽然在理,不过也是对贵妃地位的一种贬低,朱威权明白贾旭尧刚才为

最?新????

么瞥那一眼了,因为这样的话一但说出口的话就是得罪贵妃,以他的身份自然

不敢开罪陆吟雪了。

「继续说!」朱威权已经想到了问题的所在,面色一刹那就凝重起来。

「圣上,那可是皇室的祖宗,您一开始就想错了!」贾旭尧深吸了一口大气,

面色肃然的说:「皇贵妃之尊,或许在世人眼里高不可攀,但在圣皇的眼里那不

过是您枕边一个女人而已,身份低微得上不了台面。圣皇是你的列祖列宗,亦曾

经是君临天下的九五,若你真有诚意孝敬的话为什么要派个贵妃去,换个角度而

言,这不是所谓的孝道反而是把圣皇视之为蝼蚁一样的侮辱。」

「继续说,朕,似乎真的错了。」朱威权的面色一片惨白,不过贾旭尧的话

他无法反驳,对于这个心腹手下难得的侃侃而谈,在他看来这是一种推心置腹才

敢有的行为。

「圣上,就算您治属下不臣之罪但属下也要直言。」贾旭尧一副激动的神色,

似乎是士为知己者死一样,激动的说:「属下觉得圣皇是恼怒于您一万禁军包围

鬼谷山门,但圣皇更生气的是您轻蔑的态度。他只书知道了三个字,明显一切的

情况都了然于胸,碍于您禁军包围山门他没隐瞒自己的存在。只是您派去的只是

一个贵妃,想来圣皇是一听对方身份如此低微瞬间龙颜大怒,否则的话也不

会把我们三人弄晕置于山上一夜受尽寒风。」

「朕明白你的意思了!」朱威权瞬间明白问题所在,立刻是苦笑了一下。

「圣上明白就好了。」贾旭尧似乎有些兴起了,意犹未尽的说:「您想尽子

孙之孝道这点属下明白,但站在圣皇的角度而言您此举不只没诚意还是一种羞辱。

圣皇想来知道您龙体不适,也该知道大明现在还没立储君,可饶是如此最少您也

得让皇后娘娘亲自去请。圣皇可以体恤子孙的难处,可最终您派的是一个侧位的

贵妃前去,恕属下直言,这等情况下若他不恼怒的话,那就不是我大明苍生景仰

的圣皇了。」

「下去吧!」朱威权哎了一声,面色阴晴不定看不出他的思绪。

贾旭尧告退以后御医们立刻是鱼惯而入,在确定他龙体无佯的时候才褪了出

去。

朱威权在病床上休息了好半天才有了点力气,现在就连思考对他而言都是一

件费心劳神的事,没有体力的支撑脑子几乎无法运转起来。太医们在旁边等候着,

看着这病入膏肓的九五之尊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因为那双满是眼屎浑浊无神的

眼睛再次张开的时候他们体会到了一种杀意。

「是朕,疏忽了。」朱威权嘴唇动了动,整个人的状态有些失神:「哎,老

祖宗啊,是朕的错,朕不该如此怠慢于您,朕,朕着的是无心之失。」

皇宫内一切归于平静,陆家的庄园内,好不容易才把情绪低落的洛研安抚好。

陆吟雪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时候陆举就派人来请了,尽管还有些疲惫,但陆吟雪

还是整理了一下着装赶紧来到议事厅。

「怎么样啊女儿,此次鬼谷之行可曾面见圣皇。」陆举长着一套长马褂子,

看起来颇有大家之风,只是现在神色有些紧张,看得出陆吟雪此次出行他在家也

是忧虑重重。

「女儿无此福缘。」陆吟雪自然不敢说实情了,摇了摇头后把和皇帝说的那

一套再叙述了一遍。

「这样啊……」陆举沉吟了一下,竟然是想出了和贾旭尧一样的观点:「想

来圣皇会怒而不见不只是因为鬼谷派的事,你想想圣皇的一生传奇无比屹立于人

间颠峰,也是我大明万民膜拜的九五之尊。圣上既然要请他来话,这安排也实

在太草率了,圣上有病在身不能远行也就算了。现在咱们大明还没个皇储,那最

少也得让母仪天下的皇后去才显得尊敬,可他却把你这贵妃派去了,这要是站在

圣皇的角度而言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父亲高见。」陆吟雪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因为他们所知道的事实根本就是

编造的,从编造的故事里还要琢磨这么多门道,这一个个老狐狸简直是九孔玲珑

心。

不过这么一想倒也有道理,皇帝只派了个贵妃去请自己的祖宗,看似隆重不

过只要换位思考一下这简直等同一个羞辱。明摆着不把圣皇当祖宗看,只是把他

当成了普通的黎民姓,所以自认为一个皇贵妃前往就是天大的诚意了。

「对了,曼儿和可儿已经考完试了!」陆举这时看了看表,笑咪咪的说:

「昨天刚定的机票,看时间现在也刚下飞机了,我已经派人去接她们了。」

「她们要来啦。」说起天使般可爱的一对女儿,陆吟雪俏脸上的低沉瞬间

一扫而空,母爱的温柔浮现难掩的喜悦之色:「父亲,那我去换洗一下,风尘仆

仆的穿这一身不太好看。」

「恩恩!」陆举慈祥的笑了笑,在内政阁里他是呼风唤雨的大鳄,不过在家

里他也是个渴望享受天伦之乐的老人。

陆吟雪换洗一新,穿着得体大方显得温柔贤惠,这时的她即使妖娆依旧不过

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个母亲的温柔娴静。

陆吟雪在房内焦急的等待着,当庄园外响起汽车的喇叭声她顿时是精神一振,

顾不得形象赶紧跑到了客厅。随着轻快的脚步声和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女儿那熟

悉而又动人的笑声如是三月春风一样,悦耳得如是灵鸟在仙境里的吟唱一般,

刹那间就让陆吟雪快压抑不住思念的泪水了。

「妈,我们来了!」

陆吟雪眼眶都有些发红了,当两抹倩影亲密的投入自己的怀抱时,立刻是抱

紧了她们一副娇嗔的口吻说:「你们这两个y头,怎么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啊,考

完试要来也不和妈妈先说一声。」

「想给您个惊喜嘛!」开口的女孩显得端庄秀气,十五六岁的年纪,长长的

黑发扎着双马尾萌得那叫一要命。典型的东方瓜子脸,柳月眉配着一双灵动的无

比的眼睛,挺翘的鼻子和嫣红的樱桃小口,如此的精制可人让人心生垂帘一看就

喜爱万分。

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脚穿蓝色的镶宝小凉鞋尽显小淑女的娇美大方,

玲珑秀足和笔直的小腿看起来诱惑万千。灵动而又唯美,仿如是天上的仙子一样,

给人的感觉文静而又秀气,举手投足间完美的演绎着一种大家闺秀完美的气质。

「就是啊,一考完我和妹妹就立刻赶京城,还不是为了给您一个惊喜。」

完全一模一样的脸,一样纯美而又动人的五官,精美无比的小美人坯子。不

过感觉上却是完全不同,如果说朱可儿似是一尘不染的仙子,那朱曼儿就是一个

诱惑万千的妖精,小小年纪却演绎着和妹妹截然不同的另一种风情。

同样的年纪,同样的脸,不过穿衣打扮上倒是天壤之别。朱可儿素面朝天不

施粉黛,看起来清纯无比如是邻家少女一样。而朱曼儿就早熟了一些,穿着黑色

的抹胸小背心十分的清凉,让人惊叹的是她胸前特别的饱满,两个白花花的乳球

挤出了一道深邃的乳沟,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巨大和饱满。

下身穿的是黑色的牛仔短裤,包臀的款式让她小嫩臀更加的挺翘,一走一晃

的简直要人老命。配上性感的黑色丝袜和一双紫色的高根鞋更是诱惑,明明还是

豆蔻年华的少女,可这时却打扮得火辣而又新潮,有着一般成年人都比拟不了的

性感。一样的长发,但随意的披散着更显诱惑,朱曼儿活脱脱就是一个引人犯罪

的妖精,这样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只要看一眼就能让人产生原始的冲动。

十五六岁的年纪而已,却已经是祸国殃民的姿色,从她们身上隐隐可见陆吟

雪的影子,日后必定长得亦是如她们的妈妈一样,是可以魅惑苍生的人间恩物。

「都说了我是姐姐,你就别倔强了。」朱可儿哼了一声,挺了挺胸,连衣群

下包裹的呼之欲出并不比朱曼儿小。相反的身为姐姐的她更是饱满更有份量,只

是她的性格不显山不露水,做到了真正的深藏不露。

或许都是遗传至母亲,十六岁的她们傲视所有同龄人,有着成年人都会嫉妒

的火辣身材。不过姐妹花一个清纯一个性感,有天使面孔又有魔鬼的身材,即使

走不同的路线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反而更能从打扮上看出她们的性格的截然不

同。

姐妹花嬉闹上了,陆吟雪满面笑意的陪着她们,聊聊这段时间的趣事,说说

她们在学习生活中的趣闻。高高在上的皇贵妃此时是一个温柔的母亲,享受着女

儿的陪伴心里感觉无比的幸福,心里头所有的阴霾都在女儿银铃般的笑声中被驱

散了。

当然了,欢笑间也难免一抹愁云,毕竟她们的还身处军中。被以锻炼的

名义软禁起来,陆吟雪很难打听到儿子的消息,而她也怕自己随时会听到自己接

受不了的噩耗。

陆举也想念两个外孙女,没一会就派人说夜宵准备好了,母女三人赶紧下了

楼与他团聚一番。

大饭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食,除了陆举清单淡的夜宵外还准备了蛋糕和

很多女孩子喜欢的甜食。在两个外孙女一口一个外公的甜蜜称呼下陆举也是头晕

脑涨傻笑着,陆吟雪在旁边温柔的笑着,享受着京城这个大染缸中难得的温情。

入夜了,姐妹花各自到房间洗完就睡去了,孩子长大了不和自己一起睡,

陆吟雪一开始是有些失落的,不过另一部备用电话的响起打扰了她的惆怅,也让

她沉浸在幸福中的心咯噔了一下。电话那头,穆灵月的声音似乎永远温婉而又波

澜不惊,让人听不出半点的情绪:「陆妹妹,看来你的行动是失败了!」

「是啊,根本就没下手的机会。」陆吟雪倒是一副无所谓的口吻,自嘲的笑

着:「真把老妖怪得罪了肯定没有命来,说起来我这真是有点劫后余生的感觉。」

「知道了,圣皇是用那三个字在让我们琢磨什么叫圣心难测么?」穆灵月也

收到了消息,一直以来古井无波的她声线里第一次出现了慌张:「陆妹妹,你离

京这么久或许没说到消息,那就是圣上已经下令禁军调防了,同时军演的时候会

有御用拱卫司的人在参与。」

「什么意思?」陆吟雪心里一个咯噔,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但还是下意识

的问了一声。

「我们的孩子,已经处于被圣上彻底软禁的状态了,为了保险起见连御用拱

卫司都参与其中。」穆灵月的语气有些阴冷:「不只如此,我们的人有人走露了

消息,圣上不只第一时间把皇子控制起来,以军演的名义继续软禁着。现在圣上

也对我们有防备了,穆家和陆家都处于御用拱卫司的监视之下,这段时间圣上都

以龙体欠佳为由禁止我入宫探视。」

「那照你这么说,你没被派去鬼谷派,那是因为圣上觉得你更需要防备,所

以把你留在京城控制着你的行动。」陆吟雪算是明白了,圣上那种城府极深的人

为什么会派自己去鬼谷派走这一趟,原来是他觉得自己没皇后那么难对付。

陆穆二家,按理说陆家在禁军中有所渊源应该更难对付才是,不过在京城而

言穆家的势力更大,论起影响力的话皇后的声望更高。皇上不是没考虑过这一点,

只是非常时刻他不得不防备着自己两个枕边之人,毕竟母爱作祟之下没人会顾及

所谓的夫妻情份。

「没错!」穆灵月也不客气了,冷笑着说:「陆妹妹,现在你还在享受着天

伦之乐吧,按正常而言明天你就得带两位公进宫去探望圣上以表孝意。」

按理说皇家的人京第一件事就应该是入宫先拜见皇帝,身为子女这更是一

种孝道。可自从皇上组织起了那个丧尽天良的实验后他就称病不与子女相见,这

看似父爱作祟的愧疚表现显得特别的可笑,以至于朱家这一对公京以后到的

是陆家,而不是宫里她们那个小桥流水般的宫殿内。

穆灵月的话说得似乎没头没脑的,可陆吟雪一听顿时楞住了,瞬间五雷轰顶

一样脑子一片发空,额头上布满了冷汗,错愕间手机都握不住摔到了地上,发出

了一连串的忙音。

陆吟雪顾不得摔落在地的手机,快速的跑房间里看着这段时间手下们汇集

的消息,包括对于皇家医学院那边的监视。穆灵月的话看似前言不搭后语,陆吟

雪虽然心里承认自己论计谋比不上母仪天下的皇后,但她也是个聪明的女人,一

下就听出了穆灵月的暗示。

圣上下令把两位皇子监视起来,就算是对她们的防范但这也意味着皇家医学

院那个反人类的实验有了突破,尽管他做得很隐蔽,但不是有重大突破的话他也

不会迫不及待的控制住两位皇子,毕竟他还得顾忌枕边之人的反应。

而自己和穆灵月一开始的想法是天真而又可笑的,心里都清楚自己无法对抗

九五之尊的无上权利,所有都痴心妄想着这是二选一的实验,都在诅咒着对方的

儿子被圣上选中,期待着自己的爱子能逃过生天。

但现在要牺牲的恐怕不只一位皇子了,因为科学是在不停的试验中进行的,

实践之下是一个又一个的失败品,用堆积如山的失败来成就最后的成功,而这个

反人类的实验是从没有过任何有数据意义的试验,所有的数据都是一片空白。

试验品,需要失败的试验品来完成这个实验。

两位皇子是最后的希望,如果全都失败的话圣上不仅自己无力天,皇家也

会就此断子绝孙。所以圣上一开始就把一切都思虑好了,皇子是等到实验差不多

的时候才会用上,而且最后两位皇子都会有死亡的危险,两位母亲之前的想法太

乐观也太可笑了。

圣上一开始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了,这实验成功的话他依旧位极九五,

失败的话大明朝自此后续无人。到时候江山会怎么个乱法他也顾不得了,于他而

言现在生命是自己的一切,不管是子女还是江山稷,为了自己的寿命没有什么

东西是不能牺牲的。

这根本不是所谓的二选一,因为这个实验从来就没获得过可用的数据,甚至

连一次失败的总结都没有,丧心病狂的圣上根本没打算放过两位皇子。甚至一开

始他已经有了已经彻底疯狂的计划,那就是在试验根本没进行过的情况下找最

适的试验品,与他有血缘关系的最是适,但从没实践过的试验一开始肯定是

成功率极低,所以越早用的试验品危险性越大。

圣上把目光放在了自己两个女儿的身上了,在他的眼里这对活泼可爱的双胞

胎女儿已经被重新定义了,那就是注定会失败不过可以为自己的实验铺路的牺牲

品。

圣上,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自己的儿女,为了自己的寿命他已经疯狂到连血

脉之情都不顾的地步了。

一切想明白了,圣上软禁着皇子实际上是一个烟雾弹,他在等待一双女儿的

来成为为他开这个先河的实验品。

陆吟雪脸色苍白嘴唇瑟瑟颤抖着,眼前一黑再也受不了这巨大的打击无力的

晕了过去。

第五章、福泽后人

鬼谷派的山门恢复了平静,继续过起了与世无争的日子,不过因为要备战半

年之后的比武,五行堂和花宫都处于一种如临大敌的情况之中,紧锣密鼓的修

炼着没了往日的宁静。

观天宫永远是个例外,似乎什么事都与这里无关一样,四圣道场大门紧闭着。

李道然悠闲的坐在门外,时不时的竖起耳朵偷听着里边的动静,不过可惜的是里

边似乎空无一人,没真气的波动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李道然倒没什么失望的,

反而很欣喜鬼谷派又有人得了好处。

老妖怪虽然玩世不恭,嘴上总说什么都不管,不过实际上他对于鬼谷派还是

有感情的,这人嘛有时候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嘴上喊着不要,但已经湿了。

巨大的道场之内,一位身着短打袍子的壮汉威风凛凛的站着,呼吸吐纳平稳

而又有力,从吐息一听就知道是个练内家功夫的好手。

不过他脸色带着疑惑,恭谨的抱了抱拳说:「听李道长言,您是我们鬼谷派

的老前辈,按理说子该称呼您一声祖师爷,只是不知道前辈是属于哪一堂的。」

「不老实的家伙,李道然不是吩咐过你了么,不该问的别问。」面具之下,

许平的声音隐隐有些不悦,因为这家伙居然没跪着和自己说话,这已经是一种藐

视了。

「子卤莽了,既然是前辈想指教,那子就冒犯了。」壮汉的身材不似李

巴那么夸张,不过也是强壮无比混身上下每一寸肌肉似乎都透着力量的压迫,比

之李巴他强了不只一个档次,在现时的鬼谷派确实也有盛气凌人的资本。

庄泰,五行堂烈火堂的堂。早就一脚踏在门槛上的他通过这次闭关成功的

突破了地品中阶,修为更上一层楼,可以说是现在五行堂里的第一人。也难怪他

的态度如此狂妄自大,毕竟修为更上一层楼又是第一个出关的人,论起声望现在

在鬼谷派里一时无二。

若不是李道然的命令他根本不会来,对于这个所谓的前辈他也不抱恭谨之心,

因为他觉得李道然说的话简直就是胡编乱造。鬼谷派确实三多年的历史了,但

从未听说过有任何人杰能不在双绝宫,超然五行堂,如果真能做到的话那岂不是

开山四圣之一了。

再者说了,就算是老前辈修为也不一定有自己高,现在他地品中阶的修为虽

然还不稳定,但已经可以媲美鬼谷第一人叶双语,庄泰已经超越了自己的师傅,

可以说是现在鬼谷上下天赋最高的一人。

这小子不恭敬的态度让许平微微的恼火,阴森的一笑慢慢的摆开了起手势:

「臭小子,本来是想给你点好处的,不过你态度这么狂妄不教训教训的话你不得

飞上天去。今天老祖宗就赏你个战龙五行,顺便把你的骨头给拆了。」

「是么,那子就领教了。」庄泰不屑的一笑,眉目肃然间地品中阶的真气

环身,尽管是初破境还不怎么稳定,不过在鬼谷派也是仅屈居于叶双语之下的绝

对实力。

「火之源,生生不息,子冒犯了。」庄泰怒喝了一声,往前蹭了一步,随

即那刚硬无比的拳头直轰许平的胸口。

庄泰出手果断,虽然不敬不过也相信眼前之人是个老前辈,毕竟李道然在鬼

谷派的德高望重是不容质疑的。只是现在的他对自己的力量充满了信心,正是意

气风发之时岂会屈服于不认识之人,刚才抱拳行礼之举在他看来都是一种客气了。

「叠劲,用得还满纯熟的。」面对着他气势汹汹的一拳许平诡异的笑着,心

念一动决定玩玩他。起手势猛的一换,双手浑圆成盾在空中虚晃着,一刹那间空

气似乎扭曲了一样。

装神弄鬼,庄泰心里不屑的冷笑,身为鬼谷门人他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五

行之水的起手势。

烈火堂的修就是强悍的进攻,火是永不熄灭的,当年圣皇领悟了花宫的

叠劲以后融入其中创建了五行之火。火的力量是猛烈而又无形的,有叠劲相加那

更是如虎添翼,庄泰对自己的力量有着绝对的自信,就算这一击出手还有保留但

对付眼前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还是绰绰有余的。

水克火?妄想,在绝对的力量压迫之下,所谓的灵巧根本没用。

「想玩一力降十会,有出息。」许平哈哈的一笑,身上散发出了地品下阶的

真气,软绵绵的比他低了一阶,正是五行之水特有的真气,安静无声,却又让人

感觉无处不在。

庄泰巨大的拳头马上轰到,就在他脸上露出即将得手的喜色之时,许平双手

带动着真气围绕着他的手臂转了起来,速度奇快无比似乎连空气都开始扭动一样:

「水克火,自然在于化劲,这浅显的道理你师傅没教你么。」

空洞无比的话似是沉闷的钟音一样,庄泰感觉脑子里嗡了一下,随即拳头如

自己预想的那样轰到了眼前这人的胸口。但诡异的是手臂上所有的力量都被化解

了,不只是叠劲的后劲,就连这一拳本身所蕴涵的力量都被化为了虚无。

「如何啊,臭小子,我的水克火不错吧!」许平诡异的笑着,化解了这一拳

后有心玩弄他也没有趁胜追击,反而是后退了一步欣赏着他呆若木鸡的反应。

庄泰从震惊中过神来,本能的警觉让他慌忙的后退了几步,再一看眼前这

个戴着恶鬼面具的人不敢有小视之心。一脸的肃然皱起了眉头,深深的呼吸了一

口后严声说:「看来前辈是灵水堂的高人了,既然前辈有这样厉害的手段,那

子也献丑了。」

「动真格的吧,不过就算动真格的你会被我玩死的。」许平嘿嘿的一笑,身

上一抖,外放的是战龙之水那阴柔而又软绵绵的真气。

故意用低一阶的真气和他玩就是为了教训这个目中无人的狂徒,水虽然克火,

不过火一但强势的话也可以以蒸发克水。眼前这家伙明显没强到那地步,所以许

平要把他的自信心打击个千疮孔,让他明白力量有时候在绝对的技巧面前也没

用。

一力降十会,四两拨千斤,截然不同的两种理念,不过这些话都是胜利者说

的,失败的人说出来只会贻笑大方而已。

庄泰不敢再疏忽大意,咬着牙眉头一皱,拳头再次握起来的时候已经动用了

全部的真气。既是心里清楚不认真对待不行,同时也有被一直嘲笑的恼怒,他亦

是性如烈火之人,既已心生战意那自然是全力以赴。

既然前面是灵水堂的前辈高人,那身为烈火堂的堂他就必须维护烈火堂的

尊严,因为水和火永远是相生相克,此二堂自诞生之日起就一直少不了理论和认

知上的摩擦。

烈火堂,灵水堂,即使都是五行堂之一同修战龙诀,但似乎天生就是敌对的,

门人身上标志鲜明即使没暴发过大规模的相斗,但这种敌视的态度与生具来当身

上被打上烙印的同时这种信念就深入骨髓,被无法抹灭的刻在灵魂里。

「哟,不错,不过似乎我比你更厉害一点。」许平啧啧的说着,手掌朝着他

慢慢的张开,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让你见识什么叫泥牛入海的无奈,即使你是

焚天之焰,但水克火的原则依旧不变,你根本没有与我为敌的力量。好好的看着,

一会你将见到的是会让你发疯的场面。」

「装神弄鬼。」庄泰怒吼一声迎面而上,聚集了所有力量冲了上来,手臂上

缠饶的红色真气刹那间如是火焰燃烧一般。

「水成幻,无觉之境,海市蜃楼。」许平依旧冷笑着,张开的手掌对准了他。

庄泰的眼光不自觉的被那张开的手掌吸引过去,精神一阵恍惚间突然眼前的

人消失不见了,而一刹那他眼前出现了一个人。那是自己,带着满面狰狞的笑意,

挥舞的拳头有着和自己完全一样的力量,那一拳已经在自己楞神的时候轰中了自

己的胸口,带着熟悉无比却又凶悍十足的火焰。

没有血肉模糊,没有吐血横飞,当庄泰惊出一身冷汗的时候他的动作停滞下

来。拳头僵硬在半空,额头离许平的手掌只有一寸之遥,双眼失神目光空洞,刚

才还迅猛无比的动作就这样硬生生的被定格了。

这时候许平收了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到旁边一躺直接睡起了大觉,打着

哈欠骂道:「你个臭小子,早叫你别那么狂妄了,现在就在幻觉里好好的折腾一

下吧。」

战龙之水,延续着水属性的三种形态,冰状时封锁对方的攻击线路,水状的

时候化解对方的攻击力量。而最高的境界则是水蒸气的状态,无声无息,遇冷成

冰,遇热灼伤,而最终极的形态则是幻觉化的海市蜃楼迷惑人心,乱人心志。

那夜在悬崖上调戏两女的就是这一招,使了两次以后许平没有使用第三次,

一是因为情况明了没必要,而也是因为再用下去的话有点副作用。海市蜃楼毕竟

是虚假的,像洛研那样的地品高手在中过两次招的情况下只要警惕性一提高就对

她没什么用,当然了,修为上的差距往那一摆许平真出全力的话还是能肆意的玩

弄她。

只是陆吟雪肉体凡胎终究不是习武之人,身体再怎么健康在海市蜃楼的两次

折磨之下除了心志外,实际上肉体也被无所不在的真气摧残着,真要使第三次的

话那她的下场很是明朗。不是经受不起折磨得了失心疯,就是身体承受不住真气

的压迫一撅不振,严重点的话瘫痪都有可能。

海市蜃楼不单单是幻觉那么简单,因为这些幻觉都是真气营造出来的,实际

上对于身体也有一定的损伤。

往这一躺,许平本想睡一个午觉,让庄泰被自己布下的幻阵所折磨。

可谁曾想庄泰突然疯了一样的叫了起来,独自一人在那挥舞着拳头乱轰着,

拳头带着火焰般的真气十分的凶悍。可他轰到的全是空气,这样诡异的状况让他

害怕又更是疯狂,脸色刹那苍白一片,眼里烦起了一种癫狂而又难以自制的血丝。

他大吼大叫间状况已经癫狂了,那声音刺耳无比既打扰睡觉又怕他打坏了四

圣堂里的东西,因为处于幻觉之中有些疯狂所以他的力量狂暴无比一点都不受控

制。更让许平惊讶的是他的心志竟然这么顽强,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就逃出了幻觉

对于身体的禁锢,虽然依旧被海市蜃楼控制着但却是取得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许平眉头一皱,手指一弹一道真气射了出去。刚才还发羊癫疯般的庄泰突然

是僵硬了一下,随即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许平这才哈欠连天的入了睡,等到本能的察觉到庄泰醒来的时候不耐烦的哼

了一声:「装死啊,给老子起来。」

庄泰的衣服已经被冷汗彻底浸湿了,他吓了一跳慌忙的跳了起来,可着声

音看过去的时候那里却是空空如也。身为一个地品高手还是五行堂的堂,这会

已经吓得够呛了,声线亦是有控制不住的恐惧:「前辈,祖师爷,子错了,您

在哪。」

「哼,现在说错已经晚了,别忘了老子说过要拆了你的骨头。」许平已经站

在了他的背后,笑得是无比的阴森。

「您是灵水堂的老前辈,子不敢造次了。」庄泰立刻跪拜下来,心里清楚

这个老妖怪的实力不容小觑,即使折磨自己的只是海市蜃楼,但能有此修为也证

明他的力量已是登峰造极。

战龙之水的终极,那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多少年来已经没人能修炼到终极

之境。在这样的绝对势力压迫下庄泰的自信心受尽打击,不敢再有之前的狂傲了,

因为他明白眼前这个老前辈真的有能力实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站起来,别以为服软就可以了。」许平深吸了一口大气,摆开了五行之火

的起手势,阴森的讽刺道:「李道然那个老王八应该和你说过,我可不在五行堂

之内,你现在还是这么的自以为是,不揍你一顿真的很难消这个火。」

「祖师爷,劳您指教。」庄泰也不敢再怠慢,起身后混身一紧,真气环绕着。

他有个先入为的想法,眼前这人是灵水堂的老前辈,他懂得五行之火的粗浅功

夫应该不算稀奇,不过术有专攻肯定没自己这样的老辣。

「叠劲似乎很无趣,老子和你玩点高深些的。」许平阴狠的一笑,环绕身上

的真气似乎就变成了一片赤红,如是地狱里燃烧的火焰一样,滔天而起却又生生

不息。

「您,这……」原本还信心满满的庄泰瞬间傻了眼,瞠目结舌的看着那炉火

纯青的真气,那不只是自己望尘莫及,就算是先师还阳的话见之都得顶礼膜拜,

那是多少人穷极一生都难得窥见的至高之境。

而这种程度的真气外放,不是天品以上的根本办不到,更何况这火之真气是

真正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没出息的东西。」许平不屑的一喝,似乎缠绕着冲天火焰的双臂猛的朝他

挥了过去。

「火之凶,万重暴打!」

「祖师爷,饶命啊……」庄泰惨叫声响起,这时的他完全放弃了抵抗,因为

在这绝对压倒性的力量面前他根本就没抵抗之力。

砰的一声冲天巨响,坐在道场门边的李道然吓了一跳,本能驱使之下慌忙的

爬到了一边,但干瘦的身体还是被狂风暴雨般的气浪轰飞,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后

才头晕眼花的停了下来。

道场的大门木被轰碎了,一尺厚的楠木大门在倾刻间被轰成了木碎柴屑四处

纷飞着,空气里还飘散着几乎化为了灰烬的尘埃。在尘埃还没落地的时候就听见

一声沉重的惨叫,一个黑影从道场内飞了出来,横飞了数丈之后撞到了一颗大槐

树上。

这黑影身带的力道是那么的猛烈,一人拢都抱不住的大树竟然发出了嘎吱

声被撞得是连根拔起,摇晃间树叶如落雨一般,长长的树身也是承受不住的倒了

下去,落地的时候扬起了一阵十分惊人的沙霾。

大树被连根拔起,树根上缠着湿润的泥土看起来是那么的凄凉。

烟尘慢慢的散去,树根上一个黑影有气无力的喘息着,时不时发出疼痛的声

音。李道然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定眼一看果然是烈火堂堂庄泰,此时的他

混身是血肉模糊,脸上一片的淤黑伤肿,更为恐怖的是他的身体看起来很是扭曲,

无力的躺着但傻子都可以一眼看出骨骼肯定是被折腾得不是骨折就是骨碎。

「庄泰,你没事吧,怎么伤成这样了。」李道然慌忙的跑上前去,看着现时

除了叶双语外的鬼谷第一人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很明显庄泰混身的骨头被

拆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庄泰面色惨白,带着隐隐的恐惧,疼得哼了一声根本没开口的力气。

「庄泰,我都说你是没出息的东西了。」这时候戴着面具的许平从道场内走

了出来,一边离去一边冷笑说:「我早说过要把你骨头给拆了,你那地品中阶确

实不稳定,不过我只是用下阶的真气你都打不过,真不明白你有什么自信表现得

那么自以为是。」

话说完,许平就径直的离开了,耸了耸肩有一种舒服惬意的感觉,大概是揍

完人心情通常都会舒畅一些的原因吧。

等到许平哼着小曲离开的时候,李道然这才松了口大气,转过头来本想先骂

庄泰几句,不过看他这么惨话到嘴边就变成了:「祖师爷真是下狠手了啊,怎么

把你打成这样了,这要是半年后的比武还复不了的话怎么办。」

「无,无大碍……」庄泰牙齿上带着血,每说一个字脸色都疼得一阵扭曲:

「我,我身上骨折的地方不多,只是祖师爷,把,把我的关节全拆脱臼了,现在,

我连脚趾的关节都被他拆成三节…每,每一根…」

「这么狠啊!」李道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惊讶的说:「祖师爷不是只教

你五行之火的要领,再让你见识一下火的最高境界么,怎么突然就下了这种狠手

啊。」

「拆筋,错骨手……」庄泰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却又伴随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祖师爷,太,太强大了。他用的是拆筋错骨手,但在,在之前他用擒龙功制住

了我,明明是低一阶的修为,可他功夫实在太老辣了,就算真气占了优势我也没

还手之力。」

这话一出李道然就楞住了,老妖怪连这样的手法都使出来了,看来庄泰这小

子是真没把自己的话上心,肯定是态度上得罪了老妖怪才会遭此毒手。

拆筋错骨手,那是一种十分高深的功夫,一般都用于逼供,早年的大夫们都

奉为上宝,因为就算不懂武功但只要一看入门的秘籍就能清楚的知道正常人的骨

骼和关节的位置,对于每一个关节都有详细的注解,甚至只要一看那本书你就可

以清楚的知道人类的骨头到底是怎么长的。

这门功夫的研究者是人无人得知,不过融了各派的精华又有高人奇士不停

的改善,最终成了所有人公认的一门在骨骼控制上最是强悍的功夫。

而擒龙功则是当年许平所创,在感叹拆筋错骨手完美无暇的情况下偶有所得,

融了各门各派的擒拿功夫,以拆筋错骨手为基础去糙存精,创下了这门擒拿上

至今都被感慨无人能破的神技。

普通的人学的是各门各类的擒拿手,而擒龙功的传承只有御用拱卫司和鬼谷

派的人。只是两派人的态度截然不同,鬼谷派二宫五堂各有奥妙,渐渐的舍弃了

这门派内谁都可以随意学习的功夫。而御用拱卫司那边则是奉为上宝,在这些刀

口上舔血的杀人机器眼里这门功夫太实用了,不管加入之前是学什么功夫的,但

加入之后不管官职大小无一例外都会努力的学习擒龙功。

「我操,老妖怪火性这么大啊。」李道然也是吃了一惊,不过看了看庄泰,

联想起他的傲性立刻追问道:「你小子是不是没按我的话做,大摇大摆的给老妖

怪摆架子看?」

「庄某愚昧,确实惹恼了祖师爷。」庄泰苦笑着,这确实是自讨苦吃,若是

一开始态度恭谨不点不至于被折磨成这样。

在李道然的追问之下,庄泰把整个过程说了,说的时候害怕又难掩的兴奋,

毕竟对于任何一个习武之人而言能目睹那么高深的功夫已经是一种造化了,尽管

真的疼得要命,被折磨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庄泰也是因为态度过于狂妄,少了那一跪惹恼了许平。许平让他见识了火之

终极,不过这只是个开始而已,当将他打得无招架之力的时候立刻用拆筋错骨手

真的把他的骨头都拆了,不过折磨并没有结束。

马上许平又帮他把骨骼复位又打了一顿,美曰其名让他长长见识,这次用了

更加高深的擒龙功真正意义上的把他的骨头彻底拆散了。混身上下的关节全部脱

臼,每一根手指脚指无一例外都被动了手脚,手法极其高明不只是把他拆了个七

零八落,更恰到好处的让脱臼之处产生最浓烈的痛觉。

来几次把庄泰玩得彻底崩溃,许平也是发泄完火气这才赏了他火之终的一

击,将这已经身体散架的倒霉蛋一拳轰到了外头。

李道然听完沉吟了许久,不管他混身的关节全都脱臼,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好了,你就偷笑吧,本身祖师爷应该只让你见识火的至高境界,现在你连海市

蜃楼都看到了。祖师爷那人脾气不好,不过就是护短,大概他也是看你天姿卓绝

才特殊照顾你的。」

「是,庄某,明白。」庄泰喘着粗气自然不敢不敬,他心里当然明白那妖怪

下此毒手是因为自己态度狂妄得罪了他,不过想想那生不如死的折磨他现在屁都

不敢放半个。

这时候烈火堂的子们来了,看见庄泰的惨状是吓了一跳,继金刚堂以后,

五行堂中最强的庄泰也在观天宫被收拾了个半死不活。

「至于拆筋错骨手,还有擒龙功,能看见这样炉火纯青的功夫你就偷笑吧。」

李道然沉吟了一下,幸灾乐祸的笑道:「其实原因我也心里有数,肯定是祖师爷

故意要收拾你的,老朽都千叮万嘱你不要惹他生气了。不过你小子一向桀骜不训

肯定听不进去,不用想就是你这小子态度狂妄自大,否则的话祖师们哪会和你这

种辈分小得吓人的小东西计较。」

李道然的话还没说完呢,庄泰已经疼得晕了过去,在烈火堂子们用担架抬

了去。

李道然幸灾乐祸的笑了笑,叫来一名道童吩咐说:「四圣道场的楠木门被烈

火堂的堂弄坏了,你现在就书面一封送过去,叫他们花钱把大门修缮一新,得

用金丝楠木的材料而且必须漆金,没钱的话就算卖房卖地也被把门给我修好。」

「这,他们修得起么?」道童看了看破碎的木碎有些无语,金丝楠木少之又

少可不是钱能衡量的东西,再者说了现在大家面临奉养可能会锐减的危机,烈火

堂那帮人肯这样倾家荡产么?

「你放心,庄泰屁都不敢放半个。」李道然信心满满的笑着,除非庄泰是不

要小命了,否则的话他卖老婆卖儿子都会把这门修好。老妖怪的yín威是一事,

四圣堂又是鬼谷派的圣地,要是他不把大门修好的话其他一宫四堂肯定不会放过

他。

臭小子,老朽也是为你着想啊,要是老妖怪看门破了心情不好再去指点你几

下的话,你小子不死也得脱层皮了,当然了更有可能是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这么一想李道然突然有了做善事的喜悦,心想这次庄泰其实收获也满大的,

就希望他能有所领悟让自己的修位更上一个台阶。

悬崖之上,许平望着天边皎月,当脚步声影响这一刻的宁静时,许平闭起了

眼睛:「老东西,福缘之事不可强求,庄泰在我离开之前能出关就证明他有这个

命,至于其他三堂的,子孙自有子孙福吧,别再多说了。」

「子明白,老祖宗要离开了么?」李道然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难掩不舍

的说:「若老祖宗愿意的话,其实鬼谷派是个清幽之地,您不喜欢这些没出息的

徒子徒孙的话,子自然不会让他们来打扰您的清静。」

「有些事,总得面对。」许平古井无波的看着他,轻声说:「你再三劝说我

福泽后世,现在我已经适当的给了他们指教,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与我无关。鬼谷

派的荣耀兴衰是你们的事了,如果半年后的比武真的丢人现眼的话,那也证明鬼

谷派不配再作国教,于皇家而言鬼谷派除了观天宫外其他一宫五堂也没存在下去

的必要了。」

「子明白!」李道然不再纠结于此,反而是坦然的一笑:「劳累祖师爷是

我们徒子徒孙的不孝亦是我们不成器,祖师爷再世人间依旧是凌驾于人间的颠峰,

能得您指点是人生大幸。」

「老神棍,别总拍马屁了。」许平神色黯然,想起心中忧虑忍不住叹息了一

声,说是要离开,可不该存在于这世间的自己又该怎么进入俗世呢?

李道然突然面色肃然的跪了下来,三跪九叩顶礼膜拜,再抬起头来时眼里的

凶光一闪,阴沉的说:「子们虽然无能,但亦有常人难以企及的力量。当年辅

佐皇室的祖训是祖师爷定下的,也只有祖师爷一人能更改,鬼谷派是您开的山门,

没您的话就没子们的今天。」

「李道然,你的话有点多。」许平眉头紧皱着,最讨厌的就是和这种神棍打

交道了,就犹如当年讨厌什么事都被陈道子未卜先知一样。

「老祖宗,子的意思您清楚就行了。」李道然站了起来,神秘的一笑又是

斩钉截铁的说:「倘若您再有君临天下之志,鬼谷派唯您马首是瞻,我们确实是

隶属皇家。但我们的开山祖宗是你,一切都是您留给我们的,您是世间唯一可以

颠覆一切的人,也是整个鬼谷就算陷进万劫不复之地依旧会忠心追随的人。」

「李道然,我已经很烦了,你可以滚了。」许平恼火的瞪了他一眼。

「子告退。」李道然走了,走的时候一点忐忑之色都没有,充满了离别的

惆怅。

熟悉而又幽静的石室,冷池内的叶双语依旧安静的浸泡着,身体再次的生长

着差不多要达到安轻雪那样的豆蔻年华。她的发丝又长了一些,在没有波纹的水

面上散开着,宛如一躲盛开的花朵一样,黝黑无比又妖如雪莲。

啧啧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之下无比的刺耳,许平坐在玉床之上,既享受着肉

欲的快感同时也思着何去何从的问题。跨下,一丝不挂的安轻雪陶醉而又迷恋

的含住巨大的龙根吸吮着,在许平的调教之下她的口技已经越发的纯熟,即使还

有些清涩但光是看着她迷恋的吸吮着你的阳物,心理上的快感就可以弥补一切了。

柔软的小舌头似是毒蛇一般的灵活,小嘴虽然还有偶尔的齿感但带来的感觉

极端的消魂。这个美丽的小可爱一脸都是满足的陶醉,情欲的潮红披头散发的样

子明显已经得到了快感的颠峰,雪白而又粉嫩的身体上布满了爱的痕迹,清纯中

看起来是如此的诱惑。

「轻雪,你是在京城上学么?」许平神色一个恍惚,之前有种天大地大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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