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的时候没感觉,人走了才发现短短两个月褚弈已经摆在家里这么多东西了。
现在东西都没了,屋里空得跟没住过人似的——明明之前他住的像个凌乱却拥挤的猪窝——对,褚弈都帮他拾了。
褚弈算很善良的,床没拿走,让他不至于因为把小破床扔了晚上睡沙发。
何余用力叹了口气,摊开手倒在床上,恨不得砸出个坑。
烦躁。
明明之前都是一个人待着,一个人糊弄吃口饭,一个人懒成猪地不拾屋,一个人睡觉一个人起床一个人这个一个人那个……
怎么现在这么烦。
他翻了个身,把拖鞋挨个蹬飞,像个无家可归的狼,整个埋进被里,像躲进了随便找到的巢。
空气里猛地铺满冰海的味道,把他整个裹住。
何余愣住,探出头,才发现放在外侧的被是褚弈盖的……
人走了,但遗留的,只有他能嗅到的信息素。
真操蛋……
跟真人搂着他似的……
他死死按住眼角。
敏感期的omega都爱哭,对,要不是因为这个何日天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哭出来三回,今儿个一天就哭了两场,载入史册……
操……忍不住了。
他想哭。
褚弈当他面说“好”的时候他没哭,走的时候也没哭,看着空房子的时候没哭,感受到信息素的时候他忍不住了。
真的跟人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