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余大逆不道地骂天,早死晚死什么时候死不好非让他当着褚弈的面儿死,王八犊子,他要是上天堂他肯定操天,妈了个巴子的。
“他身上太烫了,有湿巾吗?”褚弈抬头。
辛涛从副驾驶那儿找到一袋儿,转身递过来,手距离何余五公分的时候忽然被攥住,猛地一抻一拽,力气大到险些卸掉他关节。
“何余!”褚弈握住他的手,“是辛涛,不是别人,是辛涛。”
何余整个人绷得死死的,牙关紧咬,陌生alpha的气息让他警惕成一只受伤的兽,随时对褚弈之外的异性发动致命攻击。
“我是褚弈,乖,听话,松开。”褚弈轻轻掰开他的手,烫的吓人,双眼无神地睁着,一片血红。
何余松开手,无力地靠回他身上。
他也不知道他刚才是哪来的力气,只是本能告诉他除了褚弈的任何alpha都不安全——虽然没这些alpha他也快死了。
好疼。
哪里都疼。
他要被疼撕碎了。
……
身体忽然一轻,身体冷热交替,灼热的症状诡异地减轻了。
他眨了眨眼睛,鼻尖嘴角点点湿意蔓延,像古神透支出的最后一丝生命,毫无用处地滋润着干涸的土地。
麻木的感官感觉褚弈整个人僵了几秒,然后便是喊声:“停车!前面宾馆停车!!!”
他感觉到褚弈抱着他飞奔进了一个没有风的地方,然后是褚弈的声音,他第一次听见褚弈用这么失控的声音说话。
“房卡!双人房卡!谁也不许进来!”
“先生请您出示证件,不然我们——”
“我他妈让你拿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