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真的病了,回到房间之后拿着笔什么都写不下去,只想靠着椅背闭上眼睛享受人生。
享受人生。
这四个字他尝试了十八年,真正算得上享受的也就每次挥霍无度那几秒的时间,今天这样单纯的享受,还是第一次。
何余忍不住想:褚弈,真是个神奇的大帅哥。
褚弈滤干碗筷上的水,一个一个整齐摆到橱柜里,从冰箱里拿出两个苹果开始洗。
“iwillkeepquiet,youwon’tevenknowi’amhere……”
褚弈放下水果,擦干手拿着手机回屋接通。
“喂?”
“怎么样?”辛涛问,“何余怎么说?”
“弄死吧,明天上午去体校。”褚弈说。
“操?不是吧?他——”辛涛刚说一半被褚弈打断。
“没碰何余,”褚弈声音发冷,“但起了不该有的想法。”
“……这孙子是不是脑袋进屎了,”辛涛愣了一下,懂了,“你没来我们今天都没去,明天教教这孙子怎么做人,解决了之后带上何余一起去。”
褚弈嗯了声,挂掉电话,沉默地盯着手机。
丁文林胆子再肥也不可能想要触犯“强|奸omega”这条重罪,除非他不想活了。
今天的事从头到尾都透着不对劲。
他们两个每天都一起上下学,丁文林是怎么知道今天何余恰好和他分开的,而且掐着他走远了何余就算给他打电话他也不能立刻赶回来的时间。
有人给他通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