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人邊喝邊吃邊聊,談天談地談過去,說你說他說從前。話配酒總是喝得最歡,也醉得最快,月都快升到頂上的時候,我和胖子都喝得差不多了。胖子講話已經越來越含糊,幾乎都聽不懂說什麼,我還能說得清話,說的話卻半點不著邊。
悶油瓶一直都坐在一旁喝自己的,悶油瓶喝悶酒,挺趣味。原本還以為喝了酒,能從悶油瓶的嘴裡多撬出些話來,然而他越喝卻是越靜,快成空氣了。
「咱們這些年邪乎的事兒遇得還少麼?得!都能寫書了!」胖子邊說邊把酒杯往嘴邊湊,可唇都還沒碰著酒杯就脫了手,「嗑」一聲,趴桌上了。
「倒了吧!吹,牛皮給吹破了吧,哈哈!」我用拿著杯的手指了指趴在桌上的胖子,見他真的啥反應都沒有,便無趣地將杯裡的酒給乾盡。
正想也趴到桌上睡,一陣涼風吹了過來,我看了過去,悶油瓶正坐在窗邊喝自己的。我皺了皺鼻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朝著他走過去。
「喂,小哥,自己喝不悶麼?」
悶油瓶轉過頭來,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隨後又轉回去看著窗外已轉為稀疏的雨。我皺起眉,跟著看向窗外的雨,沒有即將停歇的趨勢,但雨勢不大、雨聲也不響,貌似天空正在隱隱啜泣卻壓抑著不出聲,無法真正的宣洩情緒。
我將視線收了回來,思緒回到發現悶油瓶不見的時候,一下子跳到找著他的時候,那心緒的落差怎麼都無法準確形容。但有一點很明白,再也不想經歷了,可他卻無數次將擔子往我肩上扔。
「下次你要消失前,留個紙條行不?讓人到處找你,難道很好玩嗎?」我低聲吼著,雙眼定在那個用後腦勺對著我的悶瓶子身上。
這次悶油瓶一樣轉了過來,卻沒有立馬轉回去看他的窗外,我直看進他的雙目中,試圖找出他對我那番話的想法,但是卻什麼也沒看透,那比黑夜還深邃的眼,連帶我的思緒都給吸了進去,一點不剩的。
恍惚中,我雙手扯住了悶油瓶的衣領,盯著他無法自制地張了嘴,卻什麼也吐不出來,慌了神,連手都顫抖了起來,頓時覺得自己真是沒用,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
當我正要放開手的時候,悶油瓶竟然抓住了我雙手的手腕,一把將我扯了過去,下一秒我便感覺到他的唇貼上了我的,這一瞬我連眼皮都忘了眨,更別說拒絕,雖然我壓根也沒想拒絕……
回過神後我用力將手扯了回來,一般來說面對悶油瓶我是沒這麼容易把手要回來的,只是他也沒用多大力氣抓著我。分開之後我停頓了一下,隨後就走回桌邊,收拾起桌面的杯盤狼藉,拿著就躲進廚房裡。
「搞什麼啊……」那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臉上有寫著讓他親上來嗎?玩我呢!
這麼一想,我心中一整個窩火,打開水捧起就往臉上潑,讓自己清醒清醒,但我才潑了一次就被人從後頭給抓住往後拉,靠進了悶油瓶的懷裡,剛要掙扎就被擒住了雙手往後扳。
「做什麼!當你捉人犯啊?放開!」這時悶油瓶手一伸就扣住了我的下顎轉向他,那有些冰涼的唇再度貼了上來,這次他還撬開了我的唇,把舌給伸了進來,接下來就是一陣索取。
我被他吻得人有些發軟,身體的重量都往他身上壓,什麼抵抗、拒絕,這樣的念頭早就被他吻得都沒了。身上的力氣一點一點地被抽走,身子漸漸往下沉,悶油瓶卻用他的腳頂住我的胯下,我馬上就意識到他想做的可不只接吻這麼簡單。
趕緊把力氣給找回來,要從悶油瓶手中掙脫,用上全身的力氣也不見得能行。這時悶油瓶終於放過了我的唇,我剛喘了口氣,他伸手就往那裡抓去。
「張起靈!」我一緊張連聲音都抖了起來,悶油瓶往我頸子那呼了一口氣,我瑟縮了一下,「嗯……」
「吳邪……」悶油瓶的嗓音就在我耳邊,那兩個字一傳進我耳裡,剛找回的一點力氣又全沒了。
「胖子……還在外頭……你停手……」說話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搓揉了起來,使我說的話變得斷斷續續,但聽了我的話,他卻一點都沒有要停的意思,反而玩得更起勁了,「張……起靈……你……」
「他不會醒。」他話才說一半就已經拉開我的褲頭將手伸了進去,直接碰觸我已經有些抬頭的慾望,我忍不住呻吟了一聲,下一秒就聽到一聲低笑。
「張起靈!」這傢伙竟然敢笑!我心中的一把火又升了起來,可是我身下的那把火延燒的速度可快多了。「啊……嗯……」
快感堆疊得太快,我剩餘的精力只夠用來壓抑自己的聲音不要太大,感覺到後頭正被悶油瓶腫脹的部位頂著,看來他的慾望也已經高漲,快要瀕臨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