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哦。
让出浴室,换上睡衣,陶时延拿起手机和烟盒去阳台。
关好阳台拉门,燃着烟,他把电话给金坤拨回去,“刚才来人了,没听见。”
金坤是陶时延的经纪人,也是曾经的同学,二人关系亲近,说话比别人随意许多:“没别的事,我就是提醒你注意跟嘉宾保持距离,别又弄出一大堆cp。可怜可怜你的员工,那些清理起来很麻烦。”
“嗯,”陶时延吐了口烟,“孟白为什么也在。”
“这事儿怪我,”金坤承认,“你参加《行程》的决定太仓促,在那之前一个月孟白已经签好了合同,我只能和平台紧急协调换人。但没等找好人选,节目组就通知开录了。”
陶时延是三天前决定参加《旅程》的,不能全怪他,“嗯”了一声。
逃过一劫,金坤长长出了口气。
“时延,”他感觉老板今天心情不错,试探道,“你默许孟白蹭了你几年热度,人情还的应该差不多了,不考虑澄清一下?现在全世界都以为你喜欢孟白。”
陶时延道:“我看看。”
“他的合约也快到期了,这些年我没少给他好资源,钱从没差过一分,可以说是仁至义尽。即使不续约,他也扯不出别的。”
“等我回去再说吧。”
陶时延揉揉太阳穴,不太想管这些无意义的杂事。
金坤知道陶时延的习惯——就是一甩手老板。当初陶时延说欠了孟白一个大人情,要补偿孟白,就把人甩给他,这些年与孟白有关的一切都是他在处理。
容易吗他!
万恶的资本主义,可恶的剥削阶级!!
“让你查的事有结果了么。”电话那端的声音将他从悲愤中拉出来。
“算是有吧,”金坤道,“程奚的户籍、学籍一直在松江市,但具体信息查不出来。可能是他背后的金主怕媒体,使手段遮掩了。嘶……我才反应过来,”
金坤好奇:“你好像很关心程奚嘛!又在机场帮他又让刘导别为难他,怎么着,瞧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