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蛋糕,兩人都沒什麼胃口,就在市場裏頭的東亞樓吃了餐簡單的晚飯。
回到家裏,洗了澡換了衣服。賈敏拿了玫瑰露酒,何天寶打開收音機,兩人
坐在院子裏喝酒抽煙乘涼,電臺裏剛好在放流行歌曲,是李香蘭唱的《天涯歌女》。
賈敏跟着哼哼:「天涯……海角……」卷着舌頭學南方國語念成「海『絕』」,
又問何天寶:「我聽說這本來是你們那邊兒一個歌星唱的。」
何天寶走出來坐在另外一張藤椅上:「對,周旋,在電影《馬路天使》裏的
唱的,不過她在大後方,估計日本人不準電臺放她的版本。」
「周旋唱的比李香蘭好?」
「不可同日而語。」
賈敏問:「周旋也比李香蘭漂亮吧?」
「那當然……」何天寶眨眨眼,斬釘截鐵地改口:「是你漂亮,他們都不如
你漂亮。」
賈敏笑得歪倒在藤椅上,伸手拍何天寶的手背,說:「真乖……這次考驗你
通過啦,放寬心聽歌吧——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
兩人就手拉着手坐在一起聽,暮色漸濃,兩人看不清彼此的眉眼,沒有交談,
似乎也無需交談,就任由歌聲連同暮色慢慢漫滿整個房間。
歌聲餘音嫋嫋,忽然插入一段油腔滑調的北平話廣告賣保嬰丹。
何天寶這才驚覺,天已經黑了,房間裏也沒開燈。
兩人又閒坐了會兒,輪流去洗漱了,進房上炕,並肩躺着。堂屋的收音機沒
有關,隱約傳來西洋室內樂的旋律。
賈敏翻個身,用手託腮,看着何天寶。
房間裏一片漆黑,何天寶卻能看到她眼睛一閃一閃的,問:「怎麼?」
賈敏說:「你這小壞蛋,費了這麼多力氣哄了我一晚上,就真的老老實實睡
了?」
何天寶說:「我哪有哄你一晚上?今晚我都沒怎麼跟你講話。」
賈敏說:「好像是的,可是我覺得好開心。」
何天寶伸過一只手,放在她腰上,說:「我也是。」
「謝謝你,小寶。我從來沒有過這樣快樂的一天——死了也值。」
何天寶如遭電擊,身子猛地一抖。
賈敏似乎渾然不覺,身子靠過來,頭在何天寶胸口蹭了蹭,舒服地嘆了口氣。
何天寶突然哽咽,說:「明天……是個陷阱,我們要殺你。」
「早猜着了,就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對我這麼好。」賈敏聲音甜膩如常。
「你等我一下。」何天寶猛地坐起,穿上衣服衝了出去。他從來沒有想過不
殺賈敏怎麼破局,但一瞬間就已經胸有成竹,仿佛盤算了幾個月一樣。
何天寶走到當院,從洗手間窗臺上拿了根晾衣繩,輕手輕腳地走到西牆根底
下,聽聽隔壁沒什麼動靜,退後幾步,一個助跑衝上半截牆,雙手扒住牆頭,一
較勁翻了過去。
西院跟他們的院子格局差不多,北房兩間,南牆根下兩間小房,是廁所廚房
之類。何天寶落到西院地下,發出一點聲音。北房立刻亮起燈,桃花的聲音說:
「你聽見了嗎?」燈又立刻熄滅,過了幾分鍾,房門緩緩推開,曹湯姆圓頭圓腦
的影子慢慢走出來,手裏拿着把二六式左輪手槍。
何天寶閃身走出,雙手一套,晾衣繩勒住曹湯姆的脖子。他這一手練得多用
得也多,曹湯姆根本來不及開槍就已經窒息,本能地丟掉手槍用手去拉喉頭的脖
子,跟着喀拉聲響脖子已經斷了。
房裏桃花輕聲呼喚:「老曹……老曹……」
何天寶循着聲音進房,合身撲上。曹家的臥室是西式的,拆了火炕換成鋼絲
牀,何天寶準確地撲到桃花身上,按住她嘴巴,但是衝力太大,譁啦啦壓塌了半
邊牀,桃花的嘴巴露出來,沒有呼救,只是哀求:「我不是特務……我們當家的
是特務……我不是特務……別殺我,我什麼也不知道……」
何天寶臉上肌肉扭曲,表情猙獰如魔鬼,一手捂她嘴巴一手捉她後腦,左右
交錯用力,拗斷了她脖子。然後說:「對不起。」
何天寶把曹湯姆的屍體藏到牀下,把桃花的屍體拖到東牆根下,找了把椅子
放在牆下,抱着屍體站上椅子,舉起來推過牆頭,自己跟着翻過去,跳回自家院
子。
賈敏也已經披衣出來,拿着手電筒看地上的屍體,又看何天寶。
何天寶咬牙切齒,說:「把你的旗袍給她套上,我五點鍾就出發,清晨連她
帶車弄進永定河,就說是雨後路滑,車子提前翻了。你自己天一亮就裝作買早點
出門,然後再也別回來了。」
「你殺了曹湯姆,怎麼交代呢?」
「我直接回南京,北平也不敢通緝我。」何天寶說,「回了南京我大可跟他
們交底,就說我發現姓曹的偷窺我一時火大殺了他全家。他們都知道我並不是文
弱書生,在河內時我還跟軍統交過火。」何天寶說得自信,心裏其實也沒太多把
握。
賈敏沒有深究,握住他的手說:「天還早,咱們進去躺會兒吧。」何天寶不
動,看着桃花的屍體,五髒六腑涌出一股寒意,一直傳到手指尖,令他不可自制
地顫抖。
賈敏從背後擁抱兒子,臉貼上他後背說:「他們是漢奸,殺了也就殺了。」
「我不是因爲這個……你不明白……睡會兒去吧。」何天寶嘆口氣,掙開賈
敏的手,獨自進房。
兩人躺在炕上,誰也睡不着。賈敏緩緩爬過來,小聲問:「最後一次?」何
天寶不說話,只是抱緊她,賈敏抓過兒子的手放在自己乳房上,自己的手玩弄他
的陽具。何天寶被撩撥起來,悶聲不吭地爬上母親的身體,cào弄一會兒,把她翻
過去換成老漢推車。一邊慢慢做一邊玩弄她的乳房。賈敏的乳房因爲姿勢問題向
下會鼓脹得像是兩個足球,揉搓起來非常刺激。
他情緒不高,賈敏就yín聲浪語地挑撥:「輕點兒,小壞蛋……哦……大雞巴
兒子……你的雞巴太大太硬了……媽媽要被你cào壞了……輕點兒……就是那裏…
…就是那裏……」
何天寶欲火果然熾烈起來,把媽媽面朝下按在炕上,像強奸一樣硬插硬幹起
來,中秋月圓,銀色的月光鋪滿房間,照亮了凌亂不堪、仿佛遭了賊的牀鋪,照
亮了賈敏光潔的後背和屁股。從後面俯視,她的身材格外地好,臀圍好像是腰圍
的三倍。何天寶一邊幹一邊輕輕拍打她的屁股。賈敏被幹得搖頭擺尾,又哭又叫,
這時她徹底放開了,yín詞浪語,什麼都說:「乖兒子,好少爺,好老公……好小
寶,幹得好,狠狠幹,cào你娘,cào你娘,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幹你個小婊子。」
「我是小婊子,我是被兒子cào的小婊子!」
「說你愛我。」
「我愛你,我愛你的雞巴,我只愛乖兒子的雞巴,大雞巴兒子,大雞巴丈夫
……使勁操你的小婊子媽媽!」
她被cào得滿炕亂爬,一頭撞上東頭的炕櫃,捂着頭趴在那裏不動,何天寶也
趕緊停住動作,想要退出來,
母親臀部後坐,把兒子的雞巴吞回陰道,一邊哼哼一邊說:「繼續,繼續幹
……」
「你的頭……」
「這是咱們的最後一次了——我要你給我!」暗夜裏渾圓的腰臀劇烈擺動,
掛滿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