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如痴如醉,好似莫知所以然,双瞳含着泪珠傻傻的盯着自己长了棕色长毛的脚丫,“这个紫圣丽主这般强大,得罪了她,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所向门蓝色的眼睛里散发着鄙夷不屑,不继续再看慵懒的丑态,面对着垍问道:“那么她们的所在地我们女娲之肠可知一二……我们这般被动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垍摆摆手,摇着头,“这个组织异常神秘,这么长时间不管在四大圣城,也不管在三界六道,如同消失了般,毫无踪迹可寻……她们的行踪比我们还难以琢磨……”
“她们在暗,我们在明,从芥蒂山之战到现在她们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作风啊,躲躲藏藏都不露面……竟然打探我们的底细,看来我们也要有所动作才行,否则就会被动的多了……”五极背着手,仰着头,似作闭目养神的神态说道:
所向门双手插进风衣腰间的缝隙内,潇洒的跃下鹰背,脚尖惦着地面,“沙沙”的发出声响,所向门泰然自若假作改变话题,“不知道刑天如今是否还是以身之躯?还是若蚩尤般幻化成慁……就从手札探知一二吧……”
所向门神识一动,双翼闪电貂从所向门手札内飞出,“艾哈”。
这双翼闪电貂落在所向门肩膀,任由所向门召出山河社稷图,暮然间,山河社稷图“扑棱棱”展开,黄色的光幕在半空里赫然出现,“刑天左手刺盾,右手舞戚,自天帝断其头颅,他便发誓要重震声威,夺其宝座……”
燚瑶好奇般的边从鹰背上跳下,轻盈地跑来,边聚精会神的继续念叨:“然而没有头颅的刑天神识已灭,修真之路戛然而止,只得度日在常羊山上,整日对着苍穹唏嘘叹气……”。
燚瑶欢快的拿右手食指指点着光幕上的字,饶有趣味的靠近它,“所向门这就是手札的记载能力吗?为什么不给我实现我小小的愿望……你在隐藏什么……你在怕什么……让我从这里知晓我的父母就这样难么……”;所向门充耳不闻,故意不理睬燚瑶的话语……
燚瑶说的痴了,连慵懒瘫坐在其身后都忘记了。正当这时,燚瑶被一股恶臭的腥气引领着来看个究竟,“啊……噢……”
燚瑶果然先是大惊失色,再是一佝偻着柔背,呕吐出来酸水……燚瑶鸡皮疙瘩在凉气袭来的一瞬间布满了燚瑶的胳臂上,脖子上,甚至脸上……
燚瑶捂着嘴偏着所向门的侧面,跑向洛神,奇怪的亲近着洛神,把两臂驾着洛神的肩膀,抱紧洛神,以求同伴的体温能够赶走身上的冷汗。她恶心的不是慵懒本身的模样,而是这模样的外身上还留有一坨坨恶心人的粘液……
洛神摇摇头,“这慵懒在你眼里恐怕比那螽斯yín惑之虫有过之而无不及了……”螽斯yín惑之虫一出口,瞬间回忆起来河泊曾经卑鄙行径,当下闭紧呼吸,自我抚慰起自己来。
众人被燚瑶小孩子般的慌张神色吸引了好一会儿,所向门收拢了山河社稷图回归神识,听垍说道:“这么说这刑天比蚩尤好对付喽……”
垍正色道:“那可未必,恐怕比蚩尤难对付……不然他怎么有实力和天帝争位……想来不会是泛泛之辈,这一战也是棘手的很……”
强良抬起手,捣了九凤的腰椎道:“行了,再看也不是你的……你杵着你这九个细长的畜生脖子,她哪会正看你一眼,醒醒了兄弟……她这样的天上尤物,哪能由你得到……”
九凤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恍如隔世一般,道:“咱们说到哪了……”
洛神的唇瓣上被困光膜的光打上来,现出点缀的色彩,她神情带着怒气,撅着嘴,抚慰着燚瑶。
五极接着说道:“不管这刑天有多大的本事,咱们女娲之肠算是倾巢而出了,再要是失利……可说不过去了,咱们势在必得!”
所向门时刻记挂着欧阳嫣然,于重铸石玉瑄,杀轻灵取心得引之心渐渐淡薄了,心里想到,“我该现在和他们分道扬镳吗?显然是不太合适,此刻要是离开,未免被他们生疑……不若跟他们合力战刑天取得摄魂之灵再作打算。”
九凤愣着看强良会不会接话;强良瞅着九凤不知道所以然,摇摇头道:“只是咱们怎么找到这刑天……这乌漆墨黑的……别被着了他们的道……”
洛神有意帮助所向门,她对刑天多少了解一番,见这所谓的女娲之肠并不清楚刑天的事情,拍了拍情绪已经稍微稳定的燚瑶,轻移莲步,朝着所向门看来道:“这刑天藏匿在常羊山,咱们是清楚的,找到他并不难。难的是要想寻得见他,须得破他六大弟子的拦截……”
五极眼里发光道:“这么说,你对他有所了解……什么六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