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大张着嘴,嘴角时不时地流下些灰黑色的液体,腥臭难闻。年轻人眼珠子向外凸起,黑色的瞳孔好像都扩散没有了,周围的眼白上尽是些紫色的斑点。年轻人“嗬嗬”怪叫着,表情有愉悦,有痛苦。在冯至博给他把脉的胳膊上,也是一片一片的溃烂,溃烂处都呈紫黑色,像是中了剧毒。可是年轻人的伤口不能包扎,不能用药。
说这是一种病,倒不如说是变相的凌迟好些。
“唉,钟先生,对不起,对于令郎的病,我们真的毫无办法。”冯至博站起身来,强忍碰上头晕目眩的感觉,打起精神来对站在病床边上的一位中年人说道。
这中年人正是江南省二号人物,钟海天,躺在床上身患怪病的正是他的独子钟小凯。
今天钟小凯来苏城参加什么灵修研讨会,不知怎么的就突发怪病,直接被送进了苏城市第一人民医院。医院各大科室主任知道了钟小凯的身份之后,自然是使出浑身解数,给钟小凯来了个会诊,可惜的时,根本就查不出,钟小凯的病因在哪里,于是,只得请第一医院坐镇的冯至博,钟院长。
谁知此时,冯至博却也是束手无策。
冯至博话刚落地,钟海天还没有说话,他身边的一位****却先是开了口,指着冯至博等人一个个骂了过去,“什么?!你们毫无办法,什么叫毫无办法?你们就是这样做医生的吗?一句毫无办法事情就解决了,还一个个自诩医术了得,屁的了得,我儿子得了什么病你们都看不出来,都是一帮子酒囊饭袋。我可怜的儿子啊。”
骂完,那美妇在一位青春靓丽。年轻貌美的女子搀扶下坐到了钟小凯的床前,正要伏在钟小凯身上嚎啕大哭。冯至博连忙提醒道:“钟夫人,千万不要靠钟公子那么近,我怀疑钟公子的病带有很强的传染性。”
那美妇听了冯至博的话,转过头来,冲冯至博吼道:“就算传染又怎么样?他是我的儿子,我还怕他传染吗?你们这帮庸医,是不是怕我儿子传染给你们,你们才不用心给我儿子治疗的。”
美女借机从病床上站了起来,指向了冯至博的鼻子。
钟海天眉头微微皱起。搀扶着美妇的妇子也面露尴尬之色,看看冯至博又看看美女,一脸的为难。
冯至博脸色也是变的难看起来。苏薇薇不服,嘴一张就要上前和那美妇理论,却被站在一边的护士长拉住了。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你还上去凑热闹,也不怕事情闹大。看这美妇都不是省油的灯,你这要一上去,还不得火上浇油啊。
“林红艳,够了。”钟海天再也看不下去了,沉声喝道。
“什么?你说什么?钟海天,你再说一遍,你竟然说我够了,病床上躺着的是你儿子嗳,这帮子庸医竟然说没有办法。谁知道他们是真的没办法还是怕传染给他们而不敢治疗。你一个堂堂省二把手,竟然都不能让这些医生用心给你儿子看病,你还有什么脸说我够了。你给我说说,钟海天,你这二把手是怎么做的。你够了,你倒是说说啊。”林红艳见钟海天不禁不赶紧想办法让这些医生给儿子治病,竟然还来喝斥她,她又岂是这么好喝斥的。
看到林红艳竟然不顾大体,当众给自己一顿抢白,钟海天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一双眼睛像是冰冷的刀子,只剌的林红艳心里发慌,“我说够了。你听清楚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