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潜藏在追深处的记忆,就一直都冲破不了那一层像是薄雾一样的屏障。
在时透无一郎沉默的时候,灶门炭治郎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夸赞着继国缘一以及时透无一郎的话语,“说真的!上午的战斗真的非常非常厉害!一点也移不开视线!明明是和我差不多的年龄,能做到和缘一先生对战那么久真的是太厉害了!剑技给人的感觉更是轻飘飘的却不缺乏力道!就像是云雾一样!”
灶门炭治郎的词汇并不丰富,而且在情绪激动之下只能这么来回说着类似的话语。
时透无一郎回过神的时候,耳朵边便都是灶门炭治郎可以称得上吵闹的声音,“你好烦。”
并不知道该怎么委婉的少年这么直白地开口说道。
灶门炭治郎猛地就闭上了嘴,反而是祢豆子在一边气鼓鼓地摆手,仿佛是不允许时透无一郎说自己哥哥的坏话。
等终于安静下来后,时透无一郎在心底松了口气,他对着灶门炭治郎问道,“你认识名为铁穴森的刀匠吗?”
灶门炭治郎正想要回答,目光却无意识地放在了房间里角落的一个漂亮的壶上面,“那个,时透,你有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
并没有灶门炭治郎那样灵敏嗅觉的时透无一郎歪了歪脑袋:?
但是柱到底还是柱,时透无一郎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不对劲,顺着灶门炭治郎的目光放到了自己的身后,神情入往常一般没有任何区别,“这里,原来有放这样的东西吗?”
时透无一郎的记忆并不好,所以他也是真的想不起来之前来的时候,这里到底有没有拜访着这样一个装饰物——而且说是装饰物,“这个壶是不是有点丑?锻刀人的审美原来这么差劲的吗。”
灶门炭治郎的性格是绝不可能去附和时透无一郎这种有些贬低意味的话语的,他更擅长去寻找所有事物的美好,“那个、其实也还不错啦,也没有时透你说的那么糟糕——至少,至少能装东西!”
时透无一郎仿佛在看一个傻子,“壶不就是拿来装东西的吗?”
灶门炭治郎干巴巴地笑了一下,“不过话说回来,我记得之前我并没有看到这里有壶的啊?是哪位锻刀人先生放在这里的吗?”
灶门炭治郎站起身,想去搬动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壶,却在刚站起来的时候,就立刻皱起了眉头,“这股恶臭味……”
有着一头黑红短发的少年瞳孔紧缩,“是鬼的味道!”
而在他话音还未落下的时候,就在这一眨眼还不到的刹那之间,时透无一郎已经进入了状态。灶门炭治郎在之前的时间都受到了继国缘一的保护,导致在此刻反应完全没有时透无一郎那么迅速。
而在两人警惕之时,壶中发出了一个奇怪的声音,“从刚刚就一直叽里呱啦叽里呱啦的!你们两个小鬼的眼珠子烂掉了吧!”
“我的壶——我亲手制作出来的壶可是艺术品之中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