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女人似乎知道了躲不过,都不用萧荆强迫,嘴唇一贴上,就喉咙一动一动,一小口一小口的咽了下去。
吃完了药,萧荆又给女人喂了碗温水。
这次不再是口对口,而是他撑起女人的身体,将碗紧挨在女人的唇边。
感觉到湿润的液体,她伸着舌头舔了舔,不是苦涩难忍的,这才由着萧荆喂她,等喝不下了,还会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见状,萧荆把准备的白粥也一起喂给女人吃了。
白粥是他熬药的时候准备的,泡了水的大米放在竹筒里,竹筒放在炭火堆里,跟熬药一样是小火,一点一点的闷熟的。
不仅粘稠,软烂,而且最上面还有一层亮晶晶的粥油,让普通的白粥看起来闪闪发光,跟上好的珍珠一样。
里面撒上一点点盐,混着竹筒的自然香气,已经及其美味了。
如果不是装在被炭火烧焦了的竹筒里,换成一个透明的琉璃碗,就成了价值不菲的珍馐了。
萧荆不懂这些,他只是觉得女人夜里把昨天吃的东西都给吐了,又一直昏迷不醒,吃别的东西不如喝粥来的方便。至于为什么花这么多时间熬粥,也只是熬药的时候一起,忘记了时间。
他一口一口的喂着,女人一口一口的吃着,乖巧而又温顺,跟一只睡着了的猫一样。
萧荆手里的一碗粥见底,只剩依稀残留的食物香味,他的肚子也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这才想起来,他一早上奔波了来回二十几里的山路,还一口都没吃。
他又给女人换上了双娘送来的衣服,这才去灶房随便吃了点东西。
女人这一病,病了整整三天,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时而乖巧,时而痛苦地呜咽,时而发热,时而发颤,反反复复地很,怎么也不见好。
特别是夜里,一直冒着汗,纤瘦的身体却颤抖的厉害。
萧荆抱紧她的时候还好些,若是一松开手,哑哑的呜咽声立刻响起。
第二天夜里,女人的病情又开始反复,萧荆对此愁眉不展,又连夜去了黎远家,火急火燎的拉了人来看病。
黎远号了脉,又仔细问了这两天的情况,让萧荆把一天一次的药,换成一天两次,再试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