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九公一直没动静,倒把周信几人急得够呛,需知救人如救火,刻不容缓。李奇拱手道:“邓元帅,家师身陷敌手,命在旦夕,还请设法营救,我们师兄弟几人感激不尽。”
李奇也不傻,师父吕岳的道行何等深厚,手中又有几件厉害法宝,一向是他欺负别人,现在却被困住,可见对方有高人坐阵,自己几人去了只怕是白白送死。若邓九公鼎力相救,或许师父还有几分生机。
几人来军营已有几日,对邓九公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此人虽说只是散仙后期修为,不过修炼半载,在自己几人面前也只能算个晚辈。
可他们却不敢将邓九公当晚辈看待,那是跟师父平辈论交的人物。
邓九公道行虽说不高,可他手中法宝众多,手下还有法戒和陈奇这种奇人异士,陈奇刚刚随手施展法术,谈手间便将阐教女仙给擒了,令几人佩服不已。
邓九公看了几人一眼,大义凛然道:“吕岳道长下山来助,对邓某帮助颇多,如今他有难,我岂能置身事外。若是如此,岂不是寒了你们师徒的心,天下修士会如何看待我。”
李奇几人一听,大喜道:“我们弟兄几个先行谢过邓元帅了!”
“不必多礼。”
邓九公摆了摆手,沉吟道:“只是营救一事不能鲁莽行事,要经过周虑安排,否则去了不仅救不回吕岳道友,反而白白搭上我们。”
周信不服道:“邓元帅此言差矣,师父对我们有授艺之恩,纵然一死,也要救出他来,否则枉为弟子。”按他的想法,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去营救,死了就权当报恩。
他虽然性子耿直,不被吕岳所喜,不过对吕岳的尊敬是发自内心的,听闻师父有难,他是心急如焚。
李奇喝道:“周师弟,不得对元帅无理。”
救师父一事,还要靠邓九公帮忙,若将他得罪了,师父只怕要遭劫,届时,自己几人将何去何从。
邓九公淡淡道:“无防,周信也是救人心切。”
杨婵一直冷眼旁观,见邓九公救人的心思不强,便想着激他一激,于是向李奇几人道:“你们几个不要听邓九公的话,他根本就不想救你们的师父,否则如何会这般气定神闲。”
李奇几人一听,脸色顿时有些难看,邓九公的反应,给人的感觉便是此事与他无关。若是如此,师父还得靠自己师兄弟三人前去营救,只是这样一来,无疑是火中取栗。
周信心直口快,冷冷道:“邓元帅,你救还是不救,给一句爽快话,莫要在拖延时间。”本以为邓九公贵为一军之主,位高权重,必然是一个行事果决之人,谁知此人竟如此磨叽,让人难以接受。
杨婵见几人将自己的话听进了心里,嘴角微微上翘,眼神中不无得意之色,算是报了刚才被邓九公轻视之仇。女人都小心眼,因为一件小事能记一辈子,杨婵虽是女仙,但也不例外。
邓九公看了周信一眼,倒也懒得跟他一般计较,跟缺心眼的人计较,那不是自找气受。于是向李奇道:“你们身上可有厉害法宝。”
李奇一怔,不知邓九公这么问是何意,便照实回道:“有一件,师父的瘟疫钟一直在我身上放着,原本是想在战场上给阐教门人一个教训,谁知这些天一直无战事,故未交还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