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受不了,受不了就是受不了。
他又狭隘又小气,改不了的。
与其等着以后发生更多这样的事,让他对顾谦牧无止尽地发脾气,不如趁早分,得俩人互相折磨。
交往三个月,做了七十五次,顾谦牧甚至没对他说过“我爱你”。
没什么可惜的。
李清宸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吃好了吗?吃好了走吧。”
“诶,师父,你没吃多少吧?”
“饱了。”
李清宸怕自己想太多,极力用工作麻痹自己。
但下了班,被他抛开了一下午的酸楚和疲惫便铺天盖地席卷重来。
车库里没碰到顾谦牧,约莫是终于死心了吧。
李清宸独自回家,进门前发现同楼层空了小半年的房子卖出去了,一堆人搬着家具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他没兴趣和新邻居社交,只要不打扰到他,他们应该一辈子碰不上。
李清宸瘫在沙发上不想动。
家里好空。
明明只是少了个顾谦牧,不该这么空的。
是时候搬家了。
他想早点睡,找出前几天只品了小半杯的罗曼尼康帝,跟啤酒似的对瓶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