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当然不可能没事。
但他必须没事。
他还没有跟顾天远道歉,他还没有拆开顾天远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还有很多话没有好好对顾天远说。
顾天远躺在医院里生死不知,他不能倒下,他要等他抢救成功,他要好好照顾他帮他恢复健康。
他是他唯一的爸爸,他是他唯一的儿子。
盛世按住自己颤抖的手掌,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我没事,他也不会有事的。
市立医院并不远,唐子朝十几分钟就开到了。
顾天远的贴身保镖杜武在医院停车场等着他们,把俩人带到手术室外,顾谦牧就坐在走廊长椅上。
市立医院是公立医院,不开设vip服务,但顾天远为医院捐赠过不少慈善款,医院给予优待也无可厚非。
整条走廊没有其他的病人或家属,只有顾谦牧面前的手术室门上亮着红灯。
“团团。”顾谦牧听见响动,迎过来拉住盛世,“你的手好凉。”
盛世抿着唇把手回来,他手心全是冷汗,不想被顾谦牧发现。还未把手掌放进口袋,便给唐子朝抓住暖着。
“我爸爸怎么样了?”盛世听见自己问,声音嘶哑的可怕。
“刚送进去。”顾谦牧道,不愿让盛世更担心,眨去眼底的黯淡之色,“丁医生说有人护着,叔叔身上没有骨折,但是颅内出血,他们在给他做手术救治。叔叔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安然无恙的。”
盛世焦急问道:“他摔到头了?”
顾谦牧点头:“磕在大理石上了。”
盛世不由自主攥住了拳头,又被唐子朝轻轻掰开。
顾天远家哪来的大理石?
“他在哪摔的?”盛世一字一顿地问,“是他自己摔的还是别人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