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你是入赘盛家的了?你一个穷小子能爬到现在的地位,没有我们盛家你做得到?”
“想让顾谦牧当继承人?我告诉你,你在做梦!只要我还有一口气,绝不会看着这种事发生!”
“整个月明集团,只能是小世的!”
盛涛力度太大,茶几上杯盏应声而落,隔夜茶泼了一地,顾天远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坐得稳稳当当,眼皮都没颤。
“盛涛,不要贪心不足蛇吞象。”顾天远警告他,“这些年我给你的股份,价值远超阿明的嫁妆。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小世,当真如此?”
“月明集团是我亲手打拼出来的,如何处置我的私人财产不容你置喙。”
“小世有他自己的人生,我不会给一丝机会,让他成为你控制集团的傀儡。”
“我的傀儡?哈哈哈。”盛涛像是听到了特别好笑的笑话,笑得停不下来,笑到一半,猝然倾身,一把揪住顾天远衣领,狰狞问道:“到底是谁在把他当傀儡?”
“强行买断他合约,逼着他跟男人结婚,这叫‘他自己的人生’?”
“你不就是想断了他的念想,让他跟我一样,生不出孩子,好铺平你顾家人的路!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义正言辞,好像你是个多伟大的父亲!”
盛涛的脸距离顾天远的不过咫尺,他怒吼时喷出的口水全溅在顾天远脸上。
顾天远抬手抹去,冷漠道:“你既然承认我是他父亲,这就够了。我们的家事,你无权插手。”
“但他姓盛。”盛涛表情更冷,“我是他舅舅,他唯一的盛姓亲人。”
顾天远面露讥讽。
盛涛手指便越攥越紧,恨不得勒死顾天远一般。
他们谁也没再说话,恶狠狠地盯着对方,仿佛随时会暴怒而起,相互厮打。
大门忽然滴咚一声。
那是密码锁通过的提示音。
盛世都走到小区门口了,犹豫再三,还是折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