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把工具归位,萧涵正好回来。
盛世从她手中接过创口贴,给唐子朝贴上。
“谢谢萧姨。”盛世说。
“不谢。”萧涵轻咬下唇,通红的眼睛转向盛世:“你叫我萧姨,你……不怪我吗?”
盛世晃着脑袋摇头。
他不擅长应对这种场合,无措得很,心里更是难受。
一想到萧涵受的委屈,便愧疚地无地自容。
是他一意孤行执迷不悟,误会了对他掏心掏肺的萧姨。
盛世余光瞥见装在高脚杯里的浅粉色果酒,默默端起来,双手执杯敬了敬萧涵,一饮而尽。
果酒比唐子朝给他喝过的辛辣一些,盛世喝得太猛呛了一下,唐子朝帮他拍着背顺了顺。
“我……”盛世只顾看着萧涵,语无伦次道:“我误解了你这么久,还对你那样……萧姨,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来的,我……我先用这杯酒向您赔罪。您要打要骂都可以,是我不懂事,是我不讲理,我——”
萧涵掩住了盛世的唇。
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萧涵站在那里,吸了吸鼻子,半晌才道:“是我不好。小世,不仅你害怕,我也害怕。所以我不敢直接告诉你,只敢等你来问我。”
她悲痛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自责。”
盛世闻着近在身前的香水味,没忍住,一把抱住了萧涵。
用小时候抱妈妈的心情抱紧了萧涵。
不同的是,以前他抱妈妈总要努力踮脚才能准确地扎进妈妈怀里。现在的他比萧涵高许多,两臂一张,便能轻易圈住萧涵瘦弱的身体。
盛世的眼泪无声落在萧涵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