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柔不敢看她,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隐隐觉着脸还疼着。
陆晗蕊看了看畏缩的琴柔,如今皇上亲封她为槿嫔,还赐了皇后都没有的云狐裘衣,
如此这般,琴柔尚且还没有底气,到真的进了宫,不知会被欺负到什么地步。
“脸好得可真快啊,脸皮厚就是脸皮厚。”
孙贵妃微微歪着脑袋,戏谑地说着,掩嘴轻笑,一旁的宫人们也纷纷附和。
陆晗蕊一行人,连带着伺候的宫人也不安地垂下头去,好似也被羞辱了一般。
宫中拜高踩低是常事,一宫之主不硬气,下面伺候的谁有底气?
“不是琴柔脸皮厚,是皇上赐的药厉害,不出一两日就好了大半。”陆晗蕊柔声细语,轻轻笑着说道。
边说着还迎上孙贵妃的目光,眼中波光潋滟,柔情万千。
她这不是挑衅是什么?
孙贵妃攥紧拳头,盯了陆晗蕊好一会儿,可她就是这么温温柔柔的笑着,也不说话。
满腔的愤怒与嫉妒竟一时没了宣泄的由头,孙贵妃暗暗磨了磨牙,感觉牙根酸得紧,又毫不掩饰鄙夷地将陆晗蕊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眼睛落在她的云狐裘上。
今年初冬她就和皇上讨过云狐裘皮,深冬穿起来暖和又贵气,皇上说等他派人去广储司问问,这一问便没了信儿,皇上似乎也是忘记了还有这事。
云狐裘皮这物件光有钱还得不到,得由北境一带进贡,即便是在恒阳也难得。
孙贵妃盯着皇后,见皇后也没得这个赏赐,两相对比下心里才稍稍舒坦了些。
没想到竟在上元节瞧见陆晗蕊这个贱奴穿上了,
她也不看看自己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