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此刻,留宿长明宫寝殿她都有些忧虑,此殿是专为帝后而设,妃嫔若是要过夜,得去偏殿。
毕灵渊上了床,将她轻轻按倒在旁侧,笑道:“你怎么越来越啰嗦了,睡吧……”
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闷了一会儿,看着他:“你这么对我,等回了宫,众人都会把我当成靶子。”
毕灵渊微微睁开眼,懒声道:“还不至于,朕和你讲……你知道宁妃吗?”
陆晗蕊想了想,依稀记得她温温柔柔,端庄亲切,在宫中一提起宁妃,就必然会扯到孙贵妃。
“宁妃的父亲原是孙雅臣的部下,因贪墨渎职被籍没流放,途中伤病而亡,宁妃未册封前在太后身边伺候,后来入了后宫,却是借着孙贵妃才起了势,你说与皇后、孙贵妃一道协理后宫,就算宁氏已倒,下面还有谁敢欺负她?”
陆晗蕊点点头,故意说笑,佯装吃醋:“皇上的意思是让我去找孙贵妃做靠山?”
毕灵渊笑了两声,握住她的手放自己心口上拍了拍:“你最大的靠山在此处,何必舍近求远找什么贵妃?”
陆晗蕊想了想,忽然笑着伸出小指,也勾住他的,晃了几晃,念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认真念完,拇指便重重地摁在一起,郑重其事,好像如此这般便就成了真,说不变,就永远不会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