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见太后喝了两口就放下,并且不再去碰,就知太后心中有不满,果真不一会儿,太后就说道:“哀家欲封个贵人,她侍奉皇上尽心尽力,是个好孩子。”
“太后,此事万万不可!”皇后开口道,“赦宫奴身份已是莫大的恩典,封个贵人,于礼不合!”
太后看着皇后,笑了笑:“皇后你在说什么,哀家要封的贵人是文墨。”
此言一出,众人都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沉默了好一会儿。
文墨的话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在皇上跟前伺候多年,忠心耿耿,母亲又是皇上的乳母。
皇后自知失言,暗暗地恼了一番,又问道:“太后为何临时起意?”
“因为她是真心对皇上好。”太后静静地看着皇后,沉沉的目光又一一在众人脸上扫过。
再无人说话,皇后倒是还想说,对座的宁妃看着她,轻轻摇头。
见众人无异议,太后缓缓点头:“这事儿哀家是先和你们说说,具体事宜还要和皇上再行商讨,你们先退下吧。”
说完,太后便起身回了内殿去,飞星说道:“刚刚奴才也以为太后要封陆晗蕊呢。”
太后抚着额头,有些疲惫:“皇上自小什么性子你我都晓得,拦是拦不住的,哀家只能替他耍些障眼法,叫后宫把心思全放在文墨身上。”
别院里的安宁老夫人和文墨也从宫人口中依稀得知了此事,原本愁眉不展的老夫人登时就热泪盈眶,投毒一事人证物证俱在,这几日她都不敢跨出这别院,以为她害了文墨,断了她入后宫的念想。
躺在床上休养的文墨听到这个消息,原本心如死灰的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安宁夫人安慰着女儿,叹道:“让你受苦了,都是为娘的错。”
安宁夫人欣喜之余,亦对太后怀着深深的恐惧,先帝遗诏一事是她最后的底牌,也是她能给文墨的,最后一张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