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灵渊握住那方丝帕,垂眼看了看,就这么坐在马背上折好,塞进了袖中。
等太后的凤辇和车马彻底瞧不见了,才转身打马回了紫禁城,出来时风风火火,回去时却觉得格外的百无聊赖,
一路穿过厚重巍峨的宫墙,一重又一重,分明是打小就生活的地方,现在却觉得有点陌生。
他回头望望,一片白茫茫。
“皇上,您在看什么?”吴用小心地问他。
毕灵渊微微垂下睫毛,有些怅然地回过身,然后下了马,交由上驷院的宫人牵回去,一言不发地在雪地里走着。
走了一会儿,他不由搓搓手,轻声道:“紫禁城的冬天真冷啊!”
吴用点头应和着:“紫禁城年年冬天都这么冷。”
可毕灵渊不觉得,他想起那夜与陆晗蕊坐在宫墙头上,他听见冬夜里花开的声音。
这两日在乾清宫,说是批折子,批了几折,将那方丝帕摸出来,在折子上展开,垂眼默默看了好一会儿,
吴用在一旁悄悄看着,歪着脑袋想了想,这皇上莫不是犯了……相思病吧?
晚玉和文墨如今在乾清宫中已是剑拔弩张,一道侍立在殿外,你不理我我不理你,皇上若是有什么吩咐,两人都卯着劲儿地要挤进去。
文墨在乾清宫日子长,但平日里仗着皇上与太后,姿态颇为清高。
晚玉一来,素来底下看不惯文墨的便又去捧这位晚玉了,况且她可是太后亲自指派过来的,如今的宁妃当年不也是如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