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熹醒来时觉得自己腰都快断了,明明喝醉酒的人是宗信,断片的却是她。
只记得最后她扭到“n”的时候,由于笔画又多又曲折,她扭一半就伏在宗信身上再也不肯起来了。他便托着她肉嘟嘟的嫩臀上下起落,她夹他时清醒,不绞着他了他就被酒精迷了神志,将射未射的。
再后来她实在是困得不行,便自顾自沉沉睡去。
睁开眼时东方既白,而她浑身赤裸,红痕遍布娇乳,上头枕了颗毛茸茸的脑袋,酒味熏天的不必看也知晓是宗信那个茫蛮糙汉。
一夜过去,他唇边生出一圈青茬,不邋遢,反倒有股被荷尔蒙激发出来的yín靡味。看着真像个纨绔子弟。
这人平常倒也懂得打理自己,又值风华正茂的年纪,最是懂得用那副好皮相骗得无知少女的芳心。
顾熹之所以这么想,全是因为昨天夜里她在浴室擦身,开着淋浴器搓毛巾的当头,听到有人在门外沙哑低沉地歌唱。
是她再熟悉不过的《shipthe sand》。
顾熹无意间看过这首歌的mv,画面中有臆症的母亲把自己关在狭小的房间里,孩子没有准点按时回家她便开始奔溃,往家里贴上无穷无尽的锡箔纸,想要把自己封闭起来,连同她的孩子。
后来沈茹婷犯病,顾熹没日没夜地守在她病榻,当她安然睡去而顾熹却被剥夺了跟伙伴一起玩乐的机会时,她就在耳机里一遍又一遍地听这首好像在讲她的故事的曲子。
所以当宗信为她唱起这首歌,她感觉眼前有星光闪烁,吸引她朝声源的方向奔赴。
她冲到门边蹲下身细细聆听,他该是不熟悉这歌,有一句尾音还走调了,英文说得也很一般,如果非要说是有口音的话,该是和她差不多的加拿大口音。
顾熹觉得她想象不出来,那个野蛮癫狂的宗信唱这首歌时,是什么模样。于是她打开了门,谁知他竟醉倒着后仰,感情前面都是无意识唱的。
她受了蛊惑,情潮汹涌,好期待他能填满她。
将她空落落的锡箔纸屋撕开一个口子,不管是用光、用性,还是用爱,反正不再让她画地为牢、担惊受怕就好。
“嘶……”
宗信从混沌中渐次苏醒,他抬头对上顾熹盯着他发呆的娇颜,愣住了。
“你!”顾熹刚要开口,就觉得自己嘴里有一股异味,前头味觉都还没唤醒,现在才察觉出异样。她推了把宗信,示意他自己要起床。
宗信心虚地挪开身子,他昨天等顾熹到了以后,就抽出来射在了她嘴里,还掐着她下巴逼她全部咽下去。
幸好那个时候顾熹闭着眼睛睡得无知无觉,但——
“宗信!!!”
去浴室刷牙洗浴的顾熹一照镜子,就看到了自己唇角那滩干涸的精斑,她怒气暴涨,面红耳赤得恨不能把宗信一拳打飞。
这怒火直到她漱了好几次口后,都还没消下去。
宗信还火上浇油,谄媚地跟进来说:“老婆,昨天不是你先想要我在你嘴里深喉、爆口的吗?虽然后来你睡着了,但老公照样还是满足你啦!”
顾熹剜他一眼,她恼的才不是这个呢!
她若是在清明的状态下,真就给他爆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关键是宗信趁她睡着了偷偷射了她一嘴!她就带着满嘴jīng_yè的味道睡了一整夜!她能不气嘛!
顾熹其余都拿捏不了宗信也罢,但连床笫间都被他掌握主权,那她以后拿什么压制他、威胁他?
“你!给我去睡三天客房!面壁思过!”
“凭什么?!”
“我昨天是不是说了,你再耍酒疯就睡地板?”
宗信一脸尴尬,狡辩:“我没耍酒疯!”
“没耍酒疯你趁我睡着了射我一嘴?还不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