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太守那也是曾经享誉大江南北的美男子,只不过后来成了亲,又有了点年纪,就很少出风头了。
那次竟然和萧琢一起坐着轺车进城,简直把吴县的少女们都乐疯了,水果香囊不要钱似的往车上砸去。
池棠一看池长庭怀里居然比萧琢少,便解下香囊打算给池长庭争点面子。
可惜扔歪了。
陆子衫拉下她的手,嘻嘻一笑:“阿棠长大了,还会害羞了!”
不信!继续拉着池棠往东园去。
池棠大急。
前世陆子衫就是跑去偷看萧琢的时候,遇到了那个人。
此后痴恋数年,终得香消玉殒。
前世最令她痛心的两件事,第一是丧父之痛,其二,便是陆子衫之死。
好在陆子衫这段致命的孽缘几乎从头到尾都被她看在眼里,没看到的,陆子衫也主动交代补全了。
比如今天的初遇,前世池棠因为病着没有参与,但事后陆子衫详细描述过不止一次,池棠知道得比亲眼见到还清楚。
现在,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陆子衫去见那个人!
池棠死死拖住她的手:“我现在已经不喜欢萧琢了!我不喜欢萧琢了!”
正嚷嚷着,忽然响起一阵大笑,止住了她们的拉扯。
“五郎还没年老,就已经色衰爱驰了,哈哈哈……”
池棠听出来了,嘲笑声出自陆子衫的堂兄,陆三郎。
而这一声嘲笑,明显是当着当事人的面的。
也就是说——
陆子衫已经转过头去,顿时两眼冒光,这是正常少女看到萧琢时的反应。
池棠已经不正常了。
她的目光越过容光灼灼的萧五郎,落在他身后不远处、刚刚拐了个弯出来的一道人影。
是他!
池棠一把抓起陆子衫的手,扭头就跑,仿佛身后有一百只恶狼在追赶。
不知道跑了多久,感觉到肺快bào zhà了,池棠才被迫停了下来,喘着粗气回头看看甩开那人没。
应该甩开了……
池棠松了一口气。
她们正在一座小石桥上,桥的一端是她们跑过来的小石路,另一端是一片竹林,周围只有她和陆子衫两个人,连她们俩的侍女都不知道被甩在哪里了,更别说其他人了。
“阿、阿棠……”陆子衫累得喘不过气来,“你、你不是、不是刚生过病吗?怎么、怎么跑那么快……”
池棠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心有余悸:“太、太险了!”
陆子衫愣了愣,指着她,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已。
竹林的另一侧,青衣侍女低声道:“属下去将她们赶走!”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