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斯羡将毛巾翻了面,继续擦了一遍,然后脑袋埋进毛巾里面一动也不动。
“演得可真不错。”秦浈想,她这醉酒的模样可比那些醉汉像多了。
生怕她演过了,拿毛巾捂死自己,秦浈赶紧让她重新躺下来,将毛巾拿走。
唐斯羡抓住毛巾不肯撒手,待秦浈松手,她再一个远空抛,将毛巾抛回了脸盆里。她再度抓着秦浈的手,静静地看着,迷离的眼睛不知何时变得晶莹透亮。
沐浴更衣出来的秦浈并没有挽起她的秀发,及腰的长发散在身后,带着脂粉的香气。她穿着一件水蓝色的对襟齐腰襦裙,略微单薄,看起来干净舒爽,连唐斯羡抓着的那只手,摸起来都有丝丝凉意。
“抱着一定很舒服。”唐斯羡的脑海中一瞬间闪过这样的念头。
“你盯着我做什么?”秦浈问。
唐斯羡咧嘴笑了,心道:“将你装进心里。”
“你确定不想吐?”秦浈又问。
唐斯羡摇晃着她的手,像在撒娇:“不想吐。”
“你不是不舒服吗?”
“不舒服。”
秦浈站在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去沐浴吧,水在暖阁屏风后面。”
唐斯羡:“……”
要不是她知道秦浈刚洗完澡,里面的水还没换,她怕是要信了!
不过秦浈这话摆明了是要试探她是否真的喝醉了,她宁愿让自己装得让秦浈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她装醉,也不愿意就此承认。
她便道:“那娘子伺候我宽衣!”
秦浈咬着后牙槽,第一次因这人的得寸进尺而想狠狠地往她的手上掐一把。
她沉着冷静地道:“好,妾这便替官人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