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二人听见了土地庙外有动静传来,刘老媪一惊,喊道:“有人来了,你快走!”
谢耀庭也是心虚,可是他若是出去,必然会跟外面的人迎头碰上,所以看见供奉土地公的泥塑像的供桌,便躲到了下面去。刘老媪逃跑也来不及了,只能装模作样地跪拜土地公。
苏氏领着人进来上香,看见刘老媪在,她的面色冷了下来。
一旁的妇人问:“刘老媪,你这拜土地公也不带香来,忒没诚意了些吧?”
刘老媪没想到是苏氏跟秦氏的妇人,恼羞成怒:“老身带不带香与你何关!”
“哼,是跟我没关系,可若是到时候自家的地出了什么问题,你可别怪土地公没帮你!”妇人笑道。
苏氏道:“今日是大好的日子,土地公面前不要跟这种人多口舌。吉时快到了,烧香吧!”
妇人们拿出香点燃,又行跪拜之礼,这一拜,她们忽然发现那供桌的底下似乎藏着人,其中一个妇人便叫了起来:“桌子底下有人!”
听见惊呼,外头的村民挤了进来,掀开那供桌的半截布,将谢耀庭从里面揪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你躲在底下做什么?”众人质问。
不知是谁喊了句:“刚才只有刘老媪在,他们孤男寡女待在一起,该不会是在幽会吧!”
众人哗然,谢耀庭更是急忙反驳:“胡说八道,我怎么看得上一个老婆子!”
“谁知道你是不是就喜欢刘老媪那个年纪的?!”那人又道。
众人哄笑。
“谁,是谁在含血喷人!”
抓住谢耀庭的村民笑过了之后,质问他:“你是何人,和刘老媪在这儿做什么?”
这话直接将他跟刘老媪绑在了一起,断绝了他将自己摘出去的退路,刘老媪也被秦氏的妇人给拦了下来。他们就看这二人在搞什么鬼!
苏氏认出了谢耀庭,道:“他是鄱阳县学教授,谢耀庭。”
“就是他拿大郎的前程威胁——”苏氏身边的妇人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只是看向谢耀庭的目光却不善起来,“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