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大喜事,今日我们村有人要给乡书手家下聘礼。”
谢耀庭觉得不对劲:“你们的乡书手是秦雩吗?”
“对呀,你知道?”
谢耀庭面色一变,忙问:“谁给他下聘礼?他要将女儿嫁给谁?”
秦雩竟敢将秦浈嫁给别人?就不怕他儿子的前程被毁吗!
李三看向他的眼神已经带着一丝疑惑了,他见状,只好调整了下面部表情,干笑道:“我来踏青就遇到这种喜事,就想沾沾喜气。”
李三恍然大悟,道:“下聘的是唐家哥儿,村里养鱼的。”
谢耀庭心下一松,看来是他多想了,秦雩将秦浈嫁给别人又如何?秦浈所嫁的不过是一个身份卑微的草泽。他忍不住发笑:“他将女儿嫁给一个养鱼的?”
又摇了摇头,心里乐道:“秦雩呀秦雩,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了顾全自己的颜面,而将女儿嫁给一个养鱼的。秦浈不给我当妾又如何,你儿子的前程也没了,这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呀!”
李三自然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偷偷抛了个白眼,觉得接下来打他的脸才是最爽的时候。
“那唐哥儿虽然是个养鱼的,可他养的鱼并不一般!你可知县城里泰丰楼和永春楼最受欢迎的菜品,用的就是他养的鱼。那些鱼羹,可是卖出了五十文一碗的高价。”
谢耀庭没在乐平县待过,也没听过这事,知道了后也不以为然,只当是乐平县的富人钱多得没处花。
“一个养鱼的,下个聘礼,为何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莫不是那乡书手觉得未来东床快婿太穷酸了,所以倒贴他将仪式弄得这么热闹?”他问。
李三讥讽道:“唐哥儿哪里穷酸了?他人虽然不在,可是婚事都是团练副使让官媒人一手操办的。这官媒人出手,哪能草率了事呢!”
谢耀庭忽然有些闹不懂了,不是说一个养鱼的吗?为何还会跟团练副使扯上关系?
虽然他也清楚团练副使是安置被贬官员的闲职,可他现在身居的县学教授也没好到哪里去,只能等三年后,自己再多疏通疏通,看看能否谋一个亲民官来当当。
所以他此刻是万万不敢小觑跟团练副使有关的人和事的。
“那个养鱼的,跟团练副使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