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学,只需背熟‘斤两歌’就会了。一求,隔位六二五……”
唐斯羡听秦浈背完,头皮发麻地问:“大家都会背?”
她就怕秦浈跟她说“三岁小儿都会背”的话来。
好在秦浈没有这么说,而是笑道:“怎么可能,若是大家都会背,账房的活计也不至于这么吃香了。”
唐斯羡松了口气:险些就要被打脸了!
转念一想,秦浈说珠算好学,又说大家都会背斤两歌的话,账房也不至于那么吃香,她的意思不就是在说自己聪明,一学就上手吗?
“自恋!”唐斯羡腹诽。
“不过,你平日是如何算数的?”秦浈问。
“我心算的。”唐斯羡眼睛骨碌一转,跟秦浈打着商量,“小娘子,我有个不情之请,你能否教我阿姊斤两歌?”
“然后阿唐再教你?”
唐斯羡很不要脸地点头了。
秦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为何要答应你?”
“小娘子想要我用什么换你的答应?”
“你身无长物,除了‘一颗真心’好像也没别的了吧?然而你这一颗真心,又不肯掏出来给我瞧瞧。”秦浈惋惜地道,“所以这笔买卖做不得。”
唐斯羡没想到她还记着昨日的事呢,只好道:“要不,我们捕鱼的契约再延续一个月?”
“入冬后就不宜捕鱼了,哪怕再雇你捕一个月的鱼,我能得到的鱼也不会太多。这笔买卖还是亏了些。”秦浈顿了下,“入冬后,你要以什么为生?”
“我若告诉小娘子,小娘子能答应教我阿姊珠算吗?”
秦浈起算盘:“那算了。”
唐斯羡忙按住了算盘,笑嘻嘻地道:“我这半个月也不是一直都无所事事。我闲逛时发现接近山那边有一口池塘,廖三郎说那边的池塘是无主之地,所以我打算租下来养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