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却疑惑,明明他前不久还看见这鱼活蹦乱跳的,好几次都差点跳出水缸,怎么突然就要死了呢?
秦雩想不透,干脆也不想了。
听了秦雩的话,秦浈脸上又闪过半分愧色。
一家人吃着饭,突然从邻居家传来了极大的动静。
妇人的叫声、哭声,以及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交织着钻入耳中,秦浈只觉得脊背发凉。
“这刘大真是造孽,又吃酒了吧!”苏氏道。
秦雩摇头:“白天喊他去村尾处理唐思先的事情时还挺正常的,这一到晚上便吃酒,一吃酒便打骂媳妇!”
“哼,他那老娘也一样,白天使劲地磋磨儿媳妇,春儿那么勤劳的娘子嫁进去都被骂手脚不勤快。要不是身子好,早两年便撑不住了!我劝过那刘老媪,结果还怪我多管闲事!”
秦雩叹了口气:“得了,吃完饭再过去劝劝,总不能真的不管。”
秦浈扭头看着西窗,窗外夕阳沉沉落下,余晖染得天边像血一样红。
——
天色灰蒙,昏暗的林间小屋内,静悄悄的。
唐斯羡的身子突然一颤,整个人便弹坐了起来。
她捂着胸口,粗喘着气,似想将心悸的感觉随着呼吸消弭。然而冰凉的手脚以及一身冷汗却告诉她,想要平复心情可不是那么容易。
手微微颤抖着翻出一块手表,上面显示的时间还有几分钟才到凌晨五点。
公鸡已经开始打鸣,隔壁,乃至村子里也传出了各种动静。
唐斯羡将手表了起来,又从床头摸了摸,拽起一块长布条,然后解下衣衫,将布条一圈又一圈地缠在胸口,直到本来就没多大的胸变得几近扁平,她才吐出一口浊气。
“束胸这种事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绑好头发,打水洗漱,又练了会儿嗓子,她才走出门,将水缸里的鱼捞到竹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