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烟波楼】第五卷狂沙席卷苍生祭章英魂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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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又一次的迈进了那条燕京城最不起眼的小胡同巷子,寻着一处简陋屋舍
走了进去,他对这里甚是熟悉,稍稍打量了下四周并未有人跟踪,便小心翼翼的
在一张桌底摸出一道机关,一条暗道立时从桌后的地板上显露出来,吴越小心翼
翼的潜了进去,没过多久便听到那苍生妒那杀猪般的哭喊之声,吴越心中暗笑,
稍稍提了步子便朝着那间阴森的囚室走去。
囚室之中三面都是铁壁包围,只在一处留有小门,苍生妒正对着门口,双手
双脚均被铁链所缚,全身赤裸的吊在刑架之上,而他跟前,一名面无表情的大汉
正挥舞着手中的长鞭,狠狠的在苍生妒身上肆虐。
「啪—啊!」每一声鞭响便是一生呼嚎,即便是见过些场面的吴越也觉着心
惊胆战,走进一看,这大汉虽是生得威风壮实,可双目无神,双耳无风,吴越认
得他,这是教主夜十方身边的哑仆,不由心中更是震撼,想不到这摩尼教一介哑
仆都是天生神力,瞧这般力道,若是打在我身上,怕是不出十鞭便要了我的小命。
吴越越走越近,看着苍生妒那痛苦狰狞的模样,不由想起自己那日新婚,这厮竟
是抢在自己之前拔了那小贱货的头筹,不由狞笑道:「苍护法,别来无恙乎?」
苍生妒早在他进来便知道他会有此幸灾乐祸的一面,也不多做理会,将头扭
过一边,重鞭落下,又是一声惨叫。
「苍爷,小弟我可真是佩服你那牡丹花下死的勇气,连教主要的人你都敢抢?」
「哼,那贱人害了我兄弟,老子忍不住先替兄弟报了仇!」苍生妒自回京后
便咬定这番说辞,虽是罪责难逃,但只要教主念及他们护法之谊,或许能网开一
面,果不其然,夜十方虽是怒不可遏,但也没有立即要了他的命,命他在这囚室
之中,受这哑仆千鞭之刑。
「哦?举世无双的天下刺客,那浑身都是暗器的琴桦仙子被你按在胯下
尽情cào弄,苍爷就真是为了报仇?」吴越轻笑一声,显是不信。
苍生妒却不理他,他也知凭这理由不足以服众,但眼下教主并未杀他,那他
便有活着的希望。
吴越见他不搭理自己,忽然道:「师傅他不是有那双修神通吗?昔日那贺若
雪不通武艺也不是处子,都被他cào成个护法,而自己也顺势突破,伤势尽复,为
何这桦仙子仅仅破了处子之身便要这般动怒?」
苍生妒轻哼一声:「你懂什么,怒欲贪妒恨五护法自有天选之人,啊~五妹
她,她恨意深重,稍加引导便可觉醒,哪里是寻常,嘶~寻常人物。而且你以为
教主的伤势完全复原了吗?啊~」
「师傅他一老迈之躯恢复至如今体态,而且修为大涨,难道还不是复原?」
「哼,我摩尼教主岂是这般能耐,嗷~~若不是,嘶~若不是我一时糊涂,教
主想必此刻已然神功大成了!」
「哦?」吴越难免疑惑:「既是那般厉害,为何又受伤如此,莫非这天下还
有谁能胜他?」
「哑仆,你出去罢!」正当二人借着鞭刑间隙攀谈之际,一声雄音传来,吴
越心中一紧,赶紧儿回头拜道:「师傅!」
那哑仆虽是集聋哑瞎于一声,可偏偏又能听清夜十方所言,当即收起鞭子朝
囚室外走去,夜十方双手绕在身后,缓缓走进。苍生妒虽是被抽得气息奄奄,但
夜十方看也不看他一眼,行至吴越身旁:「今日唤你来,是有些事要与你交代。」
「师傅请讲。」吴越毕恭毕敬,甚是温驯。
「你三年前与我相识,我见你为人机警,颇有好感,便传了你些武艺,如今
我摩尼教举事迫在眉睫,为师需要你帮一个忙!」
「吴越感念恩师教诲,师傅有命,自不敢不从。」
「好,你需要你动用你家中势力,于十五日后鬼方大军压境之际,打开燕京
北门。」
「啊?这?」吴越立时有些震惊:「师傅,莫非、莫非大同那边?」
「大同有我摩尼教八荒长老在,自是问题不大,本来大护法那边可以控制一
支武林人士以做奇兵,却不料半路杀出个小乞丐,而今计划有变,据七欲所传消
息,太子萧启也回了宫,若我料想不差,那紫衣剑秦风,想必又要重出江湖了!」
「什、什么?」
「秦风固然可怕,老夫想必还能应付,可若秦风回了烟波楼,那后果,可不
是你我个人能对付的。三年前一战,秦风可是知道你左相之孙的身份。」夜十方
不断出言诱导,已然有了些威胁的意味。
「可,可这家中权利一向在我家祖手中,即便是家父,也难有这般能力。」
「那就说服你那家祖,若是必要,为师可以亲自出面劝说。」
「这…」吴越面带犹豫之色,若是寻常事情也就罢了,可这事毕竟事关家国
命运,一下子倒让他为难起来。
「那烟波楼的琴桦失了处子之身,于我功法修为已无甚用处,如今我已将她
修为尽数废去,你若喜欢,便送与你享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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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万灵城校场之上,数万名南疆勇士正有序的操练着战阵之法,孤峰一袭
青衣辗转于队列之间,不断的出声提点,他自出关以来,便只待在此校场,整日
只尽心传授着南疆勇士们「蛊体融身」之术,借此消愁,只希望不去想那神祭司
中的那对男女,情场失意落魄于此,孤峰至今都未能明白,为何迷离会倾心于那
恶贼萧逸。
「孤峰长老,神女娘娘请您回去一趟。」突然,一名神祭司侍从疾行而来,
却是南宫派来的人。
「哦?」孤峰略感诧异,心中不由多想:「自我练兵以来,她从未理会过,
如今唤我前去却不知为了何事。」
孤峰自然不能不去,神女娘娘象征着南疆至尊,是蛊神大人的指定传人,更
何况南宫虽是年岁不大,但多年来为南疆万民做了不少好事,于南疆城民心中地
位颇高,即便是他贵为长老,又多年理政,但论起地位,是远远不及的。孤峰走
在那条烂熟于心的小路之上,心中不由惴惴不安:「若是那萧逸在场,却不知又
是怎么样一幅情景,可若是萧逸不在呢?迷离会对我吐露心声吗?」孤峰不禁想
起与南宫迷离近几次不快均是有萧逸在场,忽然萌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莫非
她是受了什么牵制?但念头随即被打破,那萧逸什么本事,神女又是什么本事他
可是一清二楚,这天下又哪里有人能够牵制得了她。
神祭司的大殿,南宫迷离一个人坐在正中的大椅之上,一手按着扶手,另一
手撑着自己的前额,正在等待着孤峰的到来。可平日里神色孤傲的南宫神女,此
刻的表情却是有些奇怪,双颊微红,双眼更是不安的闪烁着什么,既是在等待着
孤峰的到来,又似乎不愿孤峰这时候出现。这般矛盾的心思自是归根于她那红裙
内里的一条不安稳的蛊虫作祟,萧逸那厮三年来别的不学,偏偏逼着她练这些yín
欲、迷情之蛊,此刻正在她xiǎo_xué外逡巡流连的便是一条萧逸初炼的yín欲蛊虫,这
小虫虽是不大,但偏偏够得能纳入南宫迷离的蜜穴之中,此刻南宫迷离端坐于殿
前,又哪里能够忍受胯下这般酸楚,不免双手微颤,只恨不得赶紧儿将这玩意儿
取出。
「再忍忍,待那孤峰走了,我便给你取出来。」萧逸那梦魇般的yín笑在她耳
边响起,虽是已然习惯了他的操控,可南宫迷离依旧心头一痛,强行忍住哭泣之
意,只得媚眼轻闭,银牙轻咬,秀眉轻蹙,那穴间的每一次蠕动都令她心头一突,
脸上火辣辣的羞燥,可偏偏萧逸却是端坐于旁,只用那戏谑的眼神望着她。
突然,那条蠕虫竟是出其不意的钻入她的阴穴之中,一个劲儿的半弓着身形,
立时撑得南宫迷离娇吟一声,赶忙双手探入下身,欲把那该死的虫子给拔出来,
萧逸轻笑一声:「不许你动它。」南宫迷离猛地回头,一脸愤怒的望着萧逸,似
是要吃人的目光冒了出来,可萧逸却是毫无畏惧,他的每一句话都似是魔咒一般,
令南宫迷离无法反抗:「也不许这样看着我,来,朝我笑一个。」
南宫迷离那愤怒的玉容哪里能挤出笑意,可子母蛊的命令宛若神旨一般压在
她的心头,双颊神色不断变化,那白皙嫩滑的脸上竟是有了一丝丝不安的起伏,
南宫迷离始终笑不出来,可萧逸便是这样望着她,满脸春风得意的微笑,慢慢的
等着南宫迷离的屈服,这番对视约莫持续了好半晌,南宫迷离已然有些僵硬的俏
脸上终是松弛下来,嘴角扭曲到弯起,终是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可即便是再
勉强,这绝代神女的笑容依旧甜蜜清澈,一时让萧逸舒爽不已,大呼过瘾。
萧逸刚欲大笑,却听得屋外气息传来,赶忙儿走上前去,一把掀起南宫迷离
的红裙,瞬间便从南宫迷离那未着亵裤的蜜缝之中取出一条活蹦乱跳的小虫,笑
道:「便按照之前交代的行事,若有不从,立刻便让这南疆生灵涂炭。」萧逸临
了威胁一句,取出yín蛊的大手在抽出之时还在南宫迷离的xiǎo_xué中稍稍一勾,立时
勾得南宫迷离气息一滞,双颊彤红,险些叫唤出声来。
孤峰踏足于神殿之上,见得殿中只有南宫迷离与那萧逸二人,心中顿时不快,
可又别无办法,南疆神祭司自是以神女为尊,神女有意偏袒他,他孤峰也奈何不
了。
「孤峰拜见神女娘娘!」孤峰沉声问安,才稍稍将心悸于刚刚萧逸那一抹轻
勾的触感中的南宫迷离给唤回神来。
「孤峰长老来了啊,快请坐!」萧逸立时露出一抹谄笑之色,赶紧儿收拾出
一方坐席,将孤峰引入,孤峰稍稍看了他一眼,没有做声,又见南宫迷离并未表
态,也只好先坐了下来。萧逸殷勤的上过酒水,递至孤峰座前,便识趣的退了下
去,站在南宫迷离的身侧,等待着好戏的来临。
南宫迷离深深吸了口气,她也曾千万次想着呼喊孤峰,可她却又难以启齿,
萧逸三年未有出格举动便只是为了安心调教于她,可她虽是心中仍满是不满与愤
怒,可在子母蛊的侵扰之下,她已然不敢升起反抗的念头,沉默多时,她终是开
口:「听闻孤峰长老近日练兵小有所成?」
孤峰双眼一咪,傲然道:「蛊神大人所授的『蛊体融身』之术确是我南疆勇
士最好的武学,如今我南疆勇士各个英武,已然是以一当百的雄狮!若是有人胆
敢犯我南疆,无论他是何人,都必将大败而归!」孤峰谈吐之时朝着萧逸望了一
眼,似是意有所指。
南宫迷离微微点头,肃然道:「那好,孤峰长老,三日之后,你便随我出征
罢!」
「出、出征?」孤峰满脸诧异的望着南宫迷离:「娘娘,您这是要?」
「我南宫家祖本就隶属大明治下,如今鬼方进取中原,大明内忧外患丛生,
正是我南疆兴兵之际,无论是匡扶大明,亦或是稳固南疆势力,如今都是最好的
时机!」
「可、可我南疆勇士世代镇守,从未有过出征之举啊!」
「古来不曾有,那往后就有了,孤峰长老你想,蛊神传你神技可不就是为了
今天?如今我南疆子民各个善战,若能出得这南疆,必可让人感受到蛊神大
人的教诲。」萧逸挺身而出,主动诱之以理。
孤峰自是不喜萧逸插嘴,本想直接径直来上一句:「滚开!」可萧逸所言却
是正中他的心底,开疆拓土还是其次,匡扶大明更是与他毫无意义,他所在乎的,
却是蛊神大人的信仰传承,南疆偏安一隅,蛊神意志也只有南疆百姓知晓,若是
出得南疆,大明百姓还或许认为他们是山郊野人,又哪里会听他们传教感召。
「那,娘娘是要从出征何地?」
萧逸见他已然松动,当即朝着南宫迷离使了个眼色,南宫迷离无奈之下,只
得稍稍端起邻座的茶盏,微微饮了一口,孤峰旋即也将心思松弛下来,趁着南宫
迷离饮茶之时,自己也端起萧逸早先泡好的那杯清茶,一饮而尽。
「如今大明风雨飘摇,外有鬼方兵围大同,内有陕北李孝广、蜀中张凯旋,
淮南杜伏勇聚众作乱,淮南一代与我南疆天各一方自不用考虑,而蜀中与陕北却
是临近南疆,我意—先征蜀中再伐陕北。孤峰长老意下如何?」
孤峰微作沉思,也觉着南宫迷离此举稳妥,那蜀中与陕北的乱军不过是群乌
合之众,即便是未曾习练「蛊体融身」之术的南疆勇士也不虚将其放在眼里,如
今他练兵初成,自然是信心满满:「那好,先拿这些宵小开刀,也好让世人见识
下我南疆蛊神军的威力!」孤峰言语之时已然有些意动,说道「威力」二字不由
捏紧了拳头朝下一挥,本是一番激情昂扬的动作,可那手臂却是挥下之时软了下
来,孤峰莫名的望着自己的手臂,忽觉体内生出一股异样感觉,似是一条细小长
蛇侵入肺腑,直朝他的头颅气血奔去。
「啊!」孤峰痛苦大叫一声,连忙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在地上疼得打起滚
来。
这时,一旁谄笑的萧逸突然缓缓站了起来,稍稍走至孤峰身边,微笑道:
「怎么样,孤峰大人,这南疆毒蛊,子母蛊的味道如何?」
「啊?你!」孤峰旋即明白过来,原来是这厮趁自己不备,竟是在茶盏中下
了此等毒蛊,当即脑中一转,一掌急出,直取自己的天灵头盖。「别动!」萧逸
立即出声制止,孤峰的手便似是绑着千斤重量一般立即静止于空中,整个人僵硬
的站在那里,只用吃人的目光看向萧逸。
萧逸哈哈大笑:「孤峰长老看来是知道这子母蛊的厉害啊,竟是时间要
自寻短见,只可惜啊,如今你我她三人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中了我的子母蛊,
想死可不太容易咯,我还等着你为我建功立业创下不世之功呢!」萧逸得意的有
些忘了形了,不住的开怀大笑,却是已然忽略了萧逸这已被他用子母蛊控制住的
孤峰双手环于身后,竟是恶狠狠的捏紧了拳头,随时都有可能骤然反击!
孤峰却是喝了那盛有子母蛊的茶水,只不过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乱神井蛊神
显灵,他已修习至「蛊体融身」之术的最高境界,竟已是百毒不侵万蛊不入的境
地,子母蛊虽是蛊中剧毒,可偏偏奈何不了他,而历经三年磨练的孤峰早已不是
冲动莽夫,便趁着这次机会,要看一看萧逸的真面目。果然,令他含有一丝丝欣
慰的是,他心中的神女并没有背弃蛊神也并没有背弃他,她,只不过中了这恶贼
的子母蛊!
可子母蛊乃天下至毒之蛊,即便孤峰知道却依然无药可解,子母蛊一蛊二体,
若是强行杀掉母蛊,只怕南宫也难逃厄运,可若不杀母蛊,那母蛊便能一直肆虐。
而且,就上一次与萧逸过招,他便已然感受到萧逸的修为进展迅速,自己贸然动
手不一定能占得便宜,若是让他知道了自己并未中蛊,若是命南宫动手,那自己
只会是白白折了性命。
孤峰思索之间,却是萧逸一拳击来,重重的击在他胸口之上。
「噗」的一声鲜血狂涌,孤峰只觉气血逆行,痛不欲生。哪知萧逸还不满意,
又是一脚袭来,孤峰强行忍住动手的冲动,只任由着萧逸一脚将其踹得老高,
「扑通」一声,孤峰身子落下,正正砸在边角的桌椅之上,立时把个桌椅摔得四
分五裂。
「哼,你不是看不起我吗?你不是要把我推向乱神井吗?嗯?」萧逸缓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