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唤了江轶一声,江轶回头看她,想起陈晚舟刚才的调侃,不知为什么觉得有些窘迫,就凶巴巴地回了一句:“干嘛?”
江似霰朝她招了招手,江轶就走了过去。靠近的时候,江似霰仰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说:“以前不喜欢是什么意思?”
江轶心里一咯噔,总觉得自己不能把断断续续回忆起“江轶”记忆的事情,告诉江似霰。
万一她不是江轶,就算拥有了江轶身体所有的记忆她也不是江似霰的江轶。
可她如果是江似霰的江轶,也不着急在这一时。
江轶轻咳一声,说:“就是字面意思,我以前又不认识你,当然不喜欢你。”
江似霰眼里的光熄灭了一下,但很快换上了一副欣喜的模样了然地说:“哦……以前不认识,所以不喜欢。所以现在认识了……”
她仰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江轶,笑着问:“你喜欢我啊?”
江轶看着她这幅模样,心头一跳,觉得要是自己说出那句“我不喜欢你”,听起来一定很违心。可她又不想在这种时候,在这种浅薄的羁绊下和江似霰表白,索性默不作声。
江似霰没有等到她回答,心里却已然有了答案。江轶究竟是个多别扭的人,她隐约能感觉到,所以这时候,沉默就是回答。
江似霰敛了笑容,故意逗她,露出了懊恼的神情:“可是……我喜欢的,是以前的那个江轶,这可怎么办呢?”
江轶觉得自己仿佛灌了一大盆醋心里又酸又涩,她不好受,连带着表情也变得很别扭:“能怎么办?我又没说我喜欢你,你想那么多干嘛?”
她的语气不太好,江似霰抬头,唇瓣微抿,静静地看着她。
她没有反驳江轶的说法,也没有针对这句话发表任何言论,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江轶无法分辨江似霰眼底的情绪,只觉得里面的情感深得能把人溺毙。
有那么一个瞬间,江轶开始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她觉得要是江似霰能好好说话,说不定,她愿意和江似霰说一句话喜欢。
像江似霰那么好的人,没有人会不喜欢她。
江轶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