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觉得自己被毛毛虫碰过的江轶,现在感觉被一块冰贴了一样,难受地皱起了眉头。江轶的眼撑开了一条缝隙,恍惚之中,感觉自己看到了江似霰站在了自己面前。
江轶皱眉,仰头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确认是江似霰之后,又低头重新闭上眼睛,继续昏昏沉沉的打盹。
不过是江似霰而已,又不是什么危险的人物。
江轶这么想着,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会。
但很快,她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江似霰?那个会和她保持距离的江似霰?
江轶猛地一惊,头往后仰,直接磕在了树上,嗷了一声,彻底清醒。
江轶轻嘶着,单手抱着脑袋,半眯着眼,有些痛苦的抬头,果然看到江似霰背着手,站在她面前。
江似霰站在树下,背着光站着,穿着白衬衫和灰格子长裙,系着浅灰色的格子领带,散着一头纤长的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习习的凉风在江似霰的身后拂过,扬起了她的一丝发,看起来缱绻动人。
微风带来了一股若有似无的甜蜜气息,江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从江似霰身上传过来的信息素味道。
江轶莫名地就想到了那天晚上在医院里的对话,整个人愧疚又心虚。
江轶默默地蜷缩起身子,单手摘下耳机看她,问:“你有事吗?”
江似霰没有回答,只是伸手,用那瓶水在江轶脸上碰了一下。
一下,两下,孜孜不倦地触碰着。
江轶脑袋还有点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用右手抓住了江似霰的水瓶,有些奇怪地看她:“做什么?”
江似霰顿了顿,说:“这里,脏了。”
江轶松开江似霰的水瓶,抬手摸了摸刚刚被江似霰弄凉的地方:“是嘛?难怪我觉得痒痒的,可能是被虫子爬过了。”
江似霰忽而展颜一笑,了水瓶,背着手看她:“嗯……就是被虫子爬过了,去洗洗吧。”
“哦,好吧。”江轶单手撑着,从地上起来。
她有尴尬地看了江似霰一眼,拎着外套,搭在肩头:“谢谢啊。一会也快下课了,你也回去拾书包吧。我走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