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最近特别喜欢泡图书馆，别人泡图书馆是看书复习，她泡图书馆是为了搭讪。

“同学，你好，我要——”

“又要借书？”顾嘉阳睨她一眼，“这一周，你已经借了十八本了。”

“能采访下你吗？请问顾笙小姐每天借两本还一本，看得过来吗？以及休息时间全泡在课外书的海洋里，正经考试的是一本都不看对吗？”

“我乐意，”顾笙把那本《挪威的森林》拍在桌子上，“今天借这本。”

顾嘉阳按住她压着书的手，轻叹道：“等我一会儿。”

随即扭头，跟身边的人不知说了些什么，阿姨点点头，他已经站起，走到顾笙面前，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指节，然后趁她愣怔之时，将书勾过来，拿了过去。

“你干嘛？”顾笙惊讶。

“把它放回原位。”他走在前面，拉开距离，回头露出挑衅的笑容。

“还给我！”顾笙快步追了过去。

再往前学习的人多了起来，空气也变得安静，她自觉不能打扰别人，马上闭嘴，只试图把自己要的书夺回，在后面张牙舞爪。可惜他像逗猫一般，手高高抬起，她跳起身，努力踮脚，却怎么都抓不到。

顾笙累了，开始摆烂，就近找了个位子坐下，只小口喘着气，不再理会顾嘉阳了。

他倒会挑地方，左拐右拐，绕了不知道多少个弯，最后直到学生最为稀少的角落才肯停下。

“幼稚！”顾笙哼哼。

“不知道谁比较幼稚。”顾嘉阳学她的模样，也跟着哼哼。

顾笙见他手上把玩着自己要的书，眼睛却一直望向她，心里千回百转，终于把想说的问了出来。

“你到底是谁？”

“你觉得呢？”顾嘉阳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