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乐一手拖着穆羽炀的背,一手撑床,伏在穆羽炀的身上,一边观察穆羽炀,一边极为缓慢地抽回他身下的手臂。
五厘米,十厘米,二十厘米……
眼见着即将全部抽出,穆羽炀却在这时候动了动睫毛。付清乐瞬间僵住,手也不敢再动,屏息静静看着身下的人缓缓睁开眼睛。
“怎么了?”穆羽炀眼睛半睁,带着可爱的小鼻音嘟哝了一句。他根本没有清醒,看到付清乐伏在他的身上也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反倒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眼屎。
付清乐苦笑更甚,活了二十八年,再没有比今天更痛苦的早起了。
但,不得不说,还没清醒时呆呆呼呼又粘人的穆羽炀也很招人疼啊。付清乐真想把这个睡懵的小呆瓜吻清醒,但理智制止了他的冲动,最终只是伸手揉了揉那头柔软绵密的乱发,柔声轻哄:“没什么,时间还早,继续睡。”
“哦。”穆羽炀呆呆应声,乖巧地闭上了眼睛,抱着被子继续呼呼大睡。
付清乐笑了笑,捏了捏他的脸颊,轻巧地翻身下地。
八点钟,付清乐总算起床穿衣洗漱。他的白衬衫一股子火锅味,已经不能再穿了,只好先暂时借一件穆羽炀的,结果打开衣柜,满满一整个衣柜的名牌差点闪瞎他的眼睛。
付清乐想起穆羽炀昨晚的话,不禁哑然失笑。
这家伙没说假话,他确实不可怜。穆羽炀神上无法填补的遗憾,那一家人都转化成物质弥补了。
或许,也是另一种幸福。
付清乐最终挑了件看起来比较普通的白t。穿戴整齐他出了屋子。打开门,左前方的大门也同时打开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愣住了。
付清乐看着从楚骄阳房中出来的许肆白,一句话都没说,但微微挑起的眉梢和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都显示着他此刻的心情并不是那么平静。
许肆白无视了付清乐眼中的促狭,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冷静道了声早,随后完全不给付清乐开口的机会淡定地从他身边走过,开门,回了自己屋。
付清乐不在意地挑挑眉,下楼准备早餐。
付清乐虽然来别墅的次数不多,但不论是对屋子构造还是屋子里的设施都一清二楚。下了楼,他径直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和面包,开始准备早餐。刚把平底锅里刷上油,许肆白下楼了,也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