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对权开霁的了解,这小子说不定还真能为了这样一个幼稚的目的回国。
三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但就这几次见面,权开霁给他的感觉和以前几乎一模一样。
开朗幼稚,还有些自大和中二。
任子衿心底压制了三年的东西,在权开霁开口唱第一句的时候,开始有了松动。
权开霁低头弹了两个音,再抬起头时,刚才那副阳光的样子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脊背发寒的阴沉。
“持着猎/枪的人啊
隐匿在红月之下
心编制的陷阱
困住暴怒的野兽
嘶吼中舔下血液
究竟谁饱餐一顿
......”
权开霁缓缓站起身,阴翳的曲风配上他略沙哑的嗓音,听得在场所有人后背发凉。
他放下吉他,键盘的和声还在继续。
权开霁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根细长的东西,仔细看,是一根通体乌黑的横笛。
抬手把笛子横到嘴边,权开霁阴冷的双眼扫过全场,最后定在正前方的人身上,唇角微扬。
诡谲的音调从笛声中传出,大家也终于知道了他准备两个立麦的原因。
笛音穿透力极强,权开霁双眼紧闭,完全沉浸在音乐声中。
短暂的一段笛音把整首曲子推上高潮,又急速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