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

她到的时候，秦殊大高个正站在猪圈旁，手里撒着剁碎喂鸡的豆饼，正跟一二三说着话。

“今天没上课？”

“初中的课程前两天就算正式上完，已经放假了，婶婶你现在一点都不关心我。”秦殊直言控诉。

白草不认，“胡说八道，我这不是来看你了。”

秦殊皮痒的拆穿，“你明明是来看它们的。”

活了这么多年，依旧是不如猪，气！

白草无话可说，掐着他后颈晃起，“就你会说话！一二三怎么样？”

“不太好，它们都好久没站起来了。”

白草目光看过去，这才明白潘韭花所说的生病怎么回事，二三今年只生了一胎，可加上之前的，多次导致肚皮已经垂下来，此刻趴在地上肉都摊在两边。

也许不是不想站起来，是站不起来。

白草当场坐下决定，“找机会送到养殖场去吧。”

秦殊不是八岁，听懂了这话的意思，“婶婶。”他声音有点低沉。

白草听出那几分伤感来，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一二三没了，还有四五六，别伤心。”

“不是。”秦殊动了动脑袋，将她的手给转下去，歪头盯着婶婶说：“我就是想问问，一二三我也喂了好久，算不算我养的猪？”

“算。”看把孩子给伤心的。

“那我现在能吃炸猪排了吗？”

“？”

白草第一次反省，自己平常是不是太过分了，这炸猪排心心念念了两三年。

“晚上就给你做，还有什么想吃的？”

“什么都可以吗？”秦殊双眼一下亮起来。

“恩，今天破例。”

“想吃佛跳墙！”

“？”白草皱起眉头，“换一个。”这她不会。

不过……

“你怎么知道的？”

“大邓叔叔的餐厅账号上有发，我还看到婶婶在。”

“那是你大邓叔叔的拿手菜，下次你找他去做。”

“婶婶你别是不会吧。”

“我最会的是砂锅拳头，要不要。”白草举起手来。

“就炸猪排！”秦殊变的特别快，“要番茄酱的。”

白草满意了，“好，走吧，你点的餐要你打下手。”

“好~”

潘韭花目送两人离开后，也打了老乡的电话，决定把猪送过去先质检，合格之后就地宰杀，养了这么长时间突然送走，还真有点舍不得。

猪圈里，一二三哼哼了两声，便又气喘吁吁地放下头。

这天阳光正好。

厨房里，白草卷起袖子，从冷库中找出一块猪里脊，横刀厚切成片，就找出小锤子递给刚刚洗干净手的秦殊。

“两面敲，不要太使劲给砸成泥了。”

她则站在旁边，一边盯着一边准备其他，打鸡蛋时询问秦殊，“你即将高中，学籍还挂在之前的学校，中考有想要去的学校吗？”

秦殊原本有节奏敲打的手一下子就乱了，“婶婶，我不能继续在山里读书吗？我喜欢教我的老师。”

“可以，但是你的学籍还是要找学校挂靠，不然你不是白学了。”

“那就随便。”

知道不用走，秦殊立马不在乎那些小细节。

白草其实挺好奇他为什么能在山里呆得住，“你就没点想出去的念头？”

“出山吗？”秦殊想了想，“有！”

“哦？”

“想去大邓叔叔的餐厅吃佛跳墙。”秦殊还抱怨起来，“我都看到了，那次婶婶带的小叔叔，都没想到我，还有上次景姨订婚也没叫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