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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复来归[重生] > 分卷(44)

分卷(44)

第 60 章 惊喜

几乎是下一瞬间,岑远就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你把这里买了?!岑远说着,旋即又回忆起来,可我记得上回去问的时候,这里明明已经有主了啊!

嗯。晏暄面不改色,只有垂荡在对方视线之外的那只手一直在摩挲着手指,似是有些忐忑。他停顿了一下:我买的。

可岑远下意识想表示疑问,然而他很快又想到,那日中午晏暄无缘无故的隐瞒、从钱庄出来的身影、之后未知的去向

原本纠缠成一团的细枝末节都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整理得清清楚楚。

形形色色的身影从两人身旁经过,或匆忙、或从容,然而在那中间,岑远的视线牢牢钉在对方身上没有动过,问道:是那天你从校场回来之后?直接就来这里了?

晏暄沉吟片刻,望着门口挂着的那三个字,并没有完全肯定,只道:也是恰好。

恰好经过?岑远问,就这么买了?

晏暄一时没有回答,好一会儿之后才极轻地嗯了一声。他继而看向对方:这算不算是有缘有分了?

算。岑远木讷地看着他,几乎是立刻就回答了,又重复一遍:算。

这里虽是热闹,但着实不是个可以慢慢说私密话的地方。晏暄看对方仍在发怔,便干脆一手捉住对方的手指,径直去推门。

岑远被拿捏住的指尖条件反射地动了一动,却没有任何要挣脱的意思。

府里有一人正在院子里清扫落叶,听见声音后抬头看过来,喊了一声:晏公子。

晏暄道:张伯。

现在府里虽然一切都还算齐全,但因为空置了一段时间,难免落了些灰尘。而晏暄又不可能凡事亲力亲为,除了在些必要的时候他会来亲自监督以外,其余的事情就请了张伯来打理。

张伯看上去大约五六十岁,不胖不瘦,人也不高,看着两人的时候都必须得微微仰着头,但两眼一直都是笑着的,一看就是副敦厚老实的模样。

他看见岑远,又喊了一声:岑公子。

鲜少有人能如此轻描淡写地念出国姓加之公子二字,因此岑远听后也愣怔了一瞬,半晌后才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晏暄是怎么说明他和岑远的关系的,只见张伯对他们牵着的手视若无睹,只面向晏暄道:后院已经按照公子的吩咐清理完了,二位公子需要些什么茶水点心吗?老奴好去准备准备。

谢谢张伯,不用。晏暄道,我们随便看看。

既然如此,那老奴就先退下了。张伯笑道,随即递上来一个铃铛,现在府里没有下人,就只有老奴一人,若是二位有什么吩咐,可能得麻烦多摇几次铃,老奴听见后就会立刻过去。

晏暄看了看岑远,像是在征询他的意见,后者摇了摇头,又将那铃铛还回去:不用了张伯,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张伯也没争论,从善如流地又收下了铃铛,说了句不再打扰后就退下了。

等张伯身影彻底不见,晏暄又看向岑远,手上拉了一把:走。

岑远见他是往后院走去,便忍不住调侃:你在后院究竟藏了什么宝贝,这么神神秘秘的。

晏暄不置一词,只觑了他一眼,俨然像是回应了一句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二人穿过一扇圆形拱门,眼前出现一片花草池塘,明显是已经被清理过的。

岑远又轻声问: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会喜欢?

一直到这句话问出口之后,他都没有察觉,自己竟然是已经默认了晏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了。

但晏暄也没有否认,只说:不确定。

说罢,他复又添了一句:其实一直都不确定。

岑远忽而感觉心里腾生出了一股浓郁的酥麻。

他把手攥紧了,嗫嚅出声:那你为什么还

一掷千金,难道就是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猜测?一句他多年之前随口所说、连自己都差点忘记的话?

他不得不感慨,有些时候,小将军比他以为的还要疯。

无论是现在眼前的这座府邸,还是先前对方回朝时为了他不入宫先回府,抑或是半夜带他出城,都将晏暄不为人知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样的变化若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岑远最多也就是感叹一声人不可貌相,但这个人是晏暄,一切简单的事情和原委都能变得万般复杂,让人琢磨不透。

尤其当这些行为都是因为一个人、都是因为他的时候,就越发显得深不可测,带着难以言喻的深长意味。

这还只是他知道的。

他在这边兀自思索,甚至没发现晏暄并没有回答他只说了半句的问题。而这时,晏暄带着他又穿过一扇窄门,便来到了后院。

跨过门的一刹那,所有繁杂多余的声响和人物都仿佛被隔绝到了另一片空间,连一丝花丛簌簌的声音都听不见了。门的这边像是无人的桃花源,自成一方天地,静谧又旖旎。

岑远恍惚回神,又发现将这里称作桃花源似乎不大精确。

虽然还未至花期,但院子里种植的,赫然是一大片杏花树。

进入后院后,晏暄就松开了牵住对方的手,背到身后,像礼貌,又像克制。

他在一边道:原本是想等来年你生辰时,给你一个惊喜。

可是且不说先前时候,他还没着手准备就险些暴露,那夜岑远从商行出来时虽没有明说,也表示出了不以为然的情绪,但脸上不经意间露出的失望还是被晏暄捕捉到了。

如此一来,他也舍不得再拖延了。

至少从此往后,他不希望再在岑远脸上看到任何与难过有关的神色,无论是否因他而起。

岑远并没有追问对方为什么临时改变了主意,他只是走去那片杏花树下,摸了摸树干,又抬头望见枝丫上没有落尽的几瓣花朵。

他忽然想起了来到丹林县后不久的一日。

那会儿正是接连下了好几场雨的时候。

晏暄一向无所谓每日的去向,秉承一切都听殿下所言的原则,他只管照听照做。而岑远一开始还带着些兴奋劲,乐得出去在附近逛个两圈,只不过因为下雨,集市里摊位少了,逛起来也不甚尽兴。

于是除了偶尔出门,他大多是干脆赋闲府中,捧着淘来的话本看上一整日,到了晚上就喊人盛一壶酒,和晏暄坐在檐下,盛着江南的月光对酌。

那日就是这样,外头正下着稀稀落落的雨,将地砖洇湿成了大片的暗灰色。雨落在地上时,会发出滴滴答答的细微声响。

晚膳过后,岑远让人往屋外檐下搬了两张软塌,点好灯,不一会儿便沐浴着落雨的声音,捧起一本民间话本。

江南已然入秋,下雨时也已经不像以前一样会让人觉得闷热,倒是先一步带来了足以砭骨的凉意。

铜壶正放在火炉上烧煮着,蒸出的热汽混入看不见的风往两人所在的地方飘去,一片白芒,给这一隅染上了一些朦胧的色彩。

而晏暄就坐在另一边,不厌其烦地挑选茶叶,再将其洗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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