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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复来归[重生] > 分卷(4)

分卷(4)

空气中的苦药味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弥漫的龙涎香。

当今圣上宁帝一袭金线虎纹白色锦袍,面色红润,正端坐于一副棋盘前,看上去的确精神颇佳。

岑远规规矩矩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远儿来了。宁帝只应了一声,并未抬头,专注地看着面前的棋局。他捏着一颗白子,似是正犹豫不决,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其落在棋盘之上。

岑远依旧低垂着头,听见在这落棋的啪嗒一声脆响过后,宁帝才道:来,陪朕下完这盘棋。

岑远道:是。

行完礼,他直起身缓步走向宁帝,后者看向他身后:荣高,把那冰块搬出去。朕看今日天气不错,干脆就敞着门吧,你们候在外面便是。

荣公公立刻应声:是,陛下。

自入夏之后,宣室中每日都会放有降暑的冰块。只是今日风大,一旦吹入室内,倒使得这里有些阴冷了。

荣公公话音刚落,就差人进来将冰块搬了出去,一进一出仿佛只是眨了个眼。

陛下若没吩咐,老奴就先告退了。

宁帝手背朝外朝他挥了挥手。

荣公公俯首作礼,退了几步后便转身走了出去,和其余宫人一起,候在敞开的大门一旁。

岑远不着痕迹地回首瞄了眼敞开的殿门,很快收回视线。他刚在宁帝对面落座,对方就道:手怎么了?

岑远目光落在自己的右手,半真半假地道:回父皇,方才在府里砸碎了个茶杯,收拾的时候划伤了而已,并无大碍。

这点小事,交给小厮去做就行了,你起个什么劲。宁帝哼地笑了声,到时候让你母妃见着,她准得担心。

亏你还能顾及母妃的想法。

这话在岑远心头过了一边,就被他压到了心底。他不以为然,也跟着笑了下:不是什么大伤,等儿臣去见母妃前拆了纱布便是。

宁帝也同他笑笑,没再接话,只指了指棋盘:来,该你了。

岑远执起一颗黑棋,观察起面前的局面,只见此时白棋明显占有上风,黑棋举步维艰。

圣意最难揣测,岑远一边思考棋局,另一边也在琢磨宁帝喊他进宫的用意。

上一世他自然是不曾被喊入宫过,不然也没法在府里睡上一天,那这一世又是为什么

他心里思绪万千,没有多做思考就随手将那颗黑子落在了某一处上。

宁帝旋即一扯嘴角:怎么,觉着自己没胜算了,就故意让朕?

儿臣不敢。岑远如梦初醒,解释道:只是这盘棋,黑棋本就处于下风,儿臣棋艺欠佳,怕是无法力挽狂澜了。

妄自菲薄。宁帝笑了一声,谁不知道你岑云生下得一手好棋。

岑远微微笑道:都是运气好罢了。

行了,以前开始就是这幅德行。宁帝落下一子,下一步开始,认真点下。

岑远不敢不从:儿臣明白。

在没风的时候,整座宣室安静得落针可闻,岑远虽然只着一件轻袍,却依旧觉得闷热了些。

宁帝一向偏爱这蒋昭仪的儿子,早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岑远也有自知之明,而这也成为他数年以来能够恃宠而骄的理由。

上一世,宁帝在他入诏狱之后赐予一杯毒酒,他也从未有恨。

帝王家无父子,若是他坐在这个位置,想必会比宁帝更为狠决。

因此,在想到这后,岑远干脆老老实实垂目思考棋局,没有再分神去思考这位皇帝父亲的用意。实在不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已是死过一回的人,哪用得着有那么多顾虑。

而宁帝也没有再出声,就好像今日叫岑远过来,真的只是因为突发奇想,想和这儿子来下一局棋了。

这一轮足足花了有两柱香的时间,再次轮到岑远,他捏起一颗黑子,还没思考多久就蓦地听见宁帝问道:听说方才晏卿去你府上了?

果然

思来想去,这一世重来,也只有这个变故值得宁帝专门来找他下一盘棋了。

岑远嘴角依旧噙着笑,不动声色抬眸看向对方:儿臣嬉闹过头,这不就正好就让晏少将军给捉住,直接把儿臣捉回府上去了。

宁帝一手撑在扶手上,隐在宽袖中的手指微微摩挲。

还记得你小的时候隔三差五就跟朕申请出宫,就是去找他。宁帝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这几年倒是很少见你们来往了,连称呼都变得这么一板一眼。

岑远道:小时候嘛,爱玩爱闹,让父皇见笑了。

吃喝玩乐,人之常情。

宁帝说着,看见岑远似乎有要落子的意欲,便拿起棋罐,另一手胡乱地拨动其中棋子,哗啦声响顿时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在这背景声中,岑远轻手将棋落下。与此同时,宁帝也缓缓地开口:如若朕为你俩赐婚,你意下如何?

第 5 章 早朝【修】

岑远一手还未收回,就这么僵硬地悬在了棋盘上。

他连表面上的掩饰都来不及做,称呼也没能讲究,脱口而出:我?和晏暄?!

大宁不忌男风,长安城内更是有一处名唤阳春居,其中人物包括老鸨在内皆为男性,而接待的客人更是男女皆有。

而根据记载,就是前几任皇帝,宫中都会有这么一两个男宠陪伴左右。

可即便如此,这一切不过都是有实无名,就是在这后宫之中,也没有可为男宠使用的妃嫔制度。

至于皇子与将军成婚,那更是闻所未闻!

岑远愣怔地收回手,一时还以为是自己是听错了,难以置信地重复道:父皇,您是说,为儿臣和晏少将军赐婚?

宁帝垂目看着棋局,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不愿?

儿臣

当然是不愿啊!

且不提这几年他和晏暄形同陌路的事,就是他与晏暄的确是曾经交好

可这又不代表他就想和晏暄成亲了啊!

再者,方才他还和晏暄针尖对麦芒呢,怎的这会儿就要双双把家还了?!

再说了,这被赐婚给晏暄的不应该是成平公主吗?!

然而无论他怎么想,都不可能这么直言不讳地拒绝宁帝,只得绕着弯子拒绝:儿臣儿臣尚且未及弱冠,更当以国事为先,这婚婚娶一事还为时尚早。

宁帝闻言嗤的一声笑了,直接戳破他这拙劣的借口:方才与你说吃喝玩乐人之常情是念在你那时年轻,现在呢?还整日游玩嬉乐,连这早朝都少上,在这跟朕睁眼说瞎话呢。依朕看啊,这成了亲才是正好能治治你的性子。

岑远:

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既然重生,怎么也没让他重生回更小的时候呢。

儿臣知错。岑远抬眸觑了宁帝一眼,见对方没有反应,便又说道:可这这古往今来都从没有过皇子与男子成婚的先例,各种行事都须得从长计议,必会使父皇费力劳心,儿臣也是担心父皇的身体。所以这何不就按常规行事,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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