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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灰色的时代,严重的全球经济危机下,穷困潦倒的平民神色麻木;富裕者也不尽是充满优越感地载歌载舞,这些敏锐的家伙们忧心忡忡——现在这种状态,绝对不会维持太久。
战争即将到来,那种模糊的硝烟味实在太浓。
少女若娜慢慢踱步在阴冷狭窄的巷子里,她的眼睛是那么蓝——那些在墙角或坐或站,没见过蓝天,也没见过海的人都忍不住地看她,她的皮肤是那么的娇嫩,比牛奶还丝滑,看着看着就会觉着胃酸翻涌,胃里火辣辣地饿起来。
可是没人敢上前,没人敢搭讪,甚至大家都不由自主地避开,恨不得离这金发小美人远些,更远些。
因为她的身后环绕着一条巨大的蛇——这条蛇通体乌黑,有着土黄色的尾巴和灰褐色的腹部。它跟在少女身后娑娑游走,椭圆的头部随着身体有节奏的轻轻摇晃摆动,虽然这里没人认识它是什么品种——但是光它那个体型就足够吓人了,单单是它身子立起来部分就有接近两米,几乎要越过墙。
若娜是来收保护费的。
这个世道挣钱不易,货币却一天一贬值,私底下人们的交易开始只认黄金。
若娜很清楚妈妈手染血腥是为了什么,她不想辜负这份伟大的爱意,但是她也不会就这么看着妈妈在外奔波,自己却心安理得地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做。
没有人的时候,若娜会试着练习掌控自己的超能力,她试图像童话里的巫婆一样使用咒语,为此她辛辛苦苦试出了好几个非常实用的咒语——其实就只是几个拉丁文和英文的动词(为了这几个词,她的拉丁文词典都快被翻烂了),和普通说话差不多,只是念出来时要特别注意某些音节的停顿和拉长。
她用的最顺手的咒语是拉丁语词汇:折磨【crucio】,这是个单体精神伤害技能,虽然不太方便群体控场——不过从单体威慑力上来说,但凡是体会过【crucio】的人,没一个敢违抗她的任何一句话。
(crucio中文翻译“钻心剜骨”)
因为这一手和库玛,若娜在伦敦的地下世界代号是ss,即scream·snake(翻译:呼啸蛇)。
没人敢反抗呼啸蛇,她给予反抗者痛苦的速度甚至快过上膛发射的子弹,况且她要的也不多,只是每个月6个金币而已。
若娜提着点缀着毛绒兔耳朵的小袋子回了家。
她还去集市买了些蔬菜水果和牛肉,妈妈今天回来,所以她还买了一小块甜品。
就像妈妈【在孤儿院工作】一样,长大了点的若娜也【在库尔家族当女仆】。这个时代平民能给有爵位的贵族打工,那可是一份光宗耀祖的美差,况且库尔家族的头还是位女爵——标准的异性恋。
这也是附近没人怀疑若娜为何10岁就有钱从动物园接手库玛的原因。
以若娜的观点看,动物园把库玛卖的非常便宜,她只花了3个金币就把它带走了。
——因为库玛一顿饭吃太多,还只吃肉,动物园已经养不起它了。
——除了若娜,谁也不敢养一条六米长的成年眼睛王蛇,这家伙不存在天敌,一次最多能排出800毫克毒液(对人类致死剂量是12毫克),一旦跑出笼子……
于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蛇后,若娜甩了动物园负责人一个【oblivate】,又在库玛身上打了四五个fando】,堂而皇之地把剧毒成年的眼镜王蛇带上了街。
(这两个咒语分别是“一忘皆空”和“混淆视听”)
八点左右,妈妈回来了,她看起来神采奕奕,手里还提着一个圆形的大蛋糕——非常大的那种,和若娜以前见过的所有甜品都不一样。
“这是什么?哦,是爸爸。”
若娜看着妈妈打开蛋糕盒子,接过妈妈递给她的一封信(“都说了他不是你爸爸”妈妈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打开看了看——只有一个地址,还有一枚勋章。
若娜把这些东西放在一边。
她其实有点心动。
“战火什么时候会烧到英国?”
“起码英国本土是安全的。”
“也是,毕竟英国擅长海上封锁。”
——这是初来乍到的邓布利多在门口听到的对话。
“海上封锁”,一针见血,比一群百八十岁的政客看的都清透多了。
门突然自己打开了。
刚刚还在说话的女人倒下下了——无声魔法昏迷咒,邓布利多看着那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温柔地扶住倒下的女人,把她放在了沙发上,好奇又冷酷的冰蓝的眼睛转过来注视着他。
一条庞大的蛇吐着信子从黑暗中缓缓爬行了出来,对入侵者摆出了进攻姿态。
“你是谁?”若娜问。
——这个人居然突破了她对自家屋子释放的fando】!
邓布利多脑子一时间有点乱哄哄的。
太像了。
“我是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的老师,”他说,“昏迷咒和遗忘咒不能对人乱用,会造成精神损伤,这是你妈妈吧?”
若娜站在妈妈身前挡着她,冷冷地看着邓布利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邓布利多能看出自己眼前这个孩子对母亲的爱——她和盖勒特还是不一样的,她只是天赋高强又没人教导,在这个灰暗世界独自摸索,差点走错了路。
“你是个巫师,我也是个巫师。”
邓布利多说。
——盖勒特·格林德沃已经彻底走向了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