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立夏否决道:“采取行动或许不是正确,但如果什么都不做一定是错误。就像织田作所想的那样——‘这种事还会发生’,如果不做些什么的话,大概咲乐他们就会一直在死亡的威胁下活着。”
“而当他们真的离去,那时一切都无法挽回。”立夏言辞间是全然的坚定,“我为他们而来,我相信即使织田作来了,也是为了这件事。”
“所谓‘家恨’就是这样。”
至此,纪德才真正正视了眼前的少年。
国仇与家恨,究竟哪个来得要更加悲哀?
很多时候,悲伤与仇恨是不需要分等级的,也没法分。
失去一切的mimic,试图以让另一个人失去一切为代价,达成他们的终点。
“织田作先生……可是要去写书的啊。”少年低低的笑了起来,他眼睛中划过清冽如水的波光。
是了,那个男人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并为此不再杀人。
然后,纪德听到少年用坚定的到不容商量的语气对他说道:“我不会去写书,也不会去作诗。因此,由我来达成你的所想。”
“……只有织田作是特别的。”纪德这么回答了少年。
话里话外,不外乎是对于少年能将他置于死地的不信任。
这点在立夏的意料之内。
毕竟纪德拥有着极其稀世罕有的异能力,在过去,窥伺未来向来是属于神明的领域。
即便是立夏,偶尔脑海里也会飘过‘如果有千里眼就好了’这样的念头。
他执着于织田作,何尝不是因为织田作与他相同的异能力呢?
但是──
“我也是特别的。”少年唇角扯开的弧度,有近乎隐秘的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