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钦虽然险险躲过，眼尾也并没有痛感。

虞卿已经渐渐反守为攻。

直到某一刻，徐钦原本是要挥刀去砍虞卿的，可有什么流进了眼睛里，他的视线瞬间被遮挡了一部分，整个人也有点慌，手里的刀不稳，竟然就这么砍进了旁边一棵树上。

而这一次，徐钦已经没有力气将大刀拔出来了，他只得松了手，急急忙忙往后面退。

“杀了她！”徐钦一边伸手在眼睛上抹着，一边朝周围站着的人怒喊道。

然而没有人动作，只是用一种徐钦熟悉又陌生的腰眼神看着自己。

他心觉不好，也顾不上去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转身就要跑，他的马就停在不远的地方，等他骑马离开，这些人都要死！

尤其是凌箭！竟然敢背叛他！

可徐钦并没有跑太远，他只恍惚听见身后有呼啸声、马蹄声、破空声接连响起，而后心口一疼，他看着扎进前面不远那棵树上的箭支，白色的翎羽上正在滴着血，翎羽下方的“虞”字却显露无疑。

徐钦眨了眨眼睛，脚已经迈不动了，他低头，看着心口的血迹蔓延得越来越宽，在失去生息的那一刻，徐钦终于想了起来，这些人看着自己的目光为什么陌生又熟悉了。

因为这样的目光也曾出现在他的眼睛里，在他亲手杀了山寨大当家也是他结拜大哥的时候。

他从大当家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这样的目光，漠然到让人心里发寒。

“为什么？”徐钦的身体朝前直直倒下。

可惜，除了已经没人能告诉他落到这样的地步到底是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