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你能选择的。”蒋震说。

说不受触动是假的。

说不动心也是假的。

如果对蒋震自始至终只是保持一个炮友的态度，那温春宜不会像现在这样恼羞成怒。

但她越是因此受情绪波动，就越是被动。

温春宜沉默片刻，躲开蒋震的目光，转过头，看向前方的电子靶，重新拿起被她丢在一边的枪，说：“不是要教我吗？”

蒋震便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侧身往后退了一步，站到温春宜的身后，贴紧她的身体，手掌握住她的。

“身体放松一些，右手抬起，和右肩平行，往外抻一些，对……身体可以侧一些……”

蒋震将一只腿伸入她的双腿中间，令得温春宜的双腿分开一些，又抬起她的另一只手，包住握枪的指节：“左手往后拉回一些，对，放松一点，不要太死板……然后看着你前方的靶子……扣动扳机……”

他循循善诱，十足是一个耐心的导师，引领着自己拙笨的徒弟。

但温春宜知道他其实并不算是个耐心的人。

即使对军区的事情毫不在意，她也依稀知道蒋震带兵的脾气算不上是多好，把桀骜不驯的新人操练到骨折受伤的事情，也偶有发生。

“专心点，看着你的目标。”

他的手指带着温春宜的手指，对准了前方的靶子，然后扣下扳机。

只听得一声枪响，温春宜的耳朵微微一震，只感到右手的虎口微微发麻，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头顶上方的报靶的声音传来：“7环。”

蒋震靠在她的耳边：“还行，第一次射击就有这种成绩，不赖。”

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的笑意，温春宜的耳边立刻变得火热起来。

后背男性躯体灼热坚硬，温春宜贴着上面，就跟贴着一座随时要喷发的火山一样。

她想躲，躲开这让人心烦意乱的碰触。

但蒋震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仍是贴着她的后背，胸膛抵着她的后背，裆部似乎隐约也有什么东西，温度在逐渐升高。

蒋震松开她的手：“现在你自己试试。”

温春宜定了定神，回想蒋震方才说的要点，再一次抬起手臂，对准前方的靶环，再一次叩下扳机。

没有了蒋震的力量加持，温春宜被手枪的后座力还是震得颤抖了下身体，随着她手臂的颤抖，子弹也跟着脱离了原来的轨道。

“off-target！”

判定脱靶。

身后不出意外，响起了蒋震幸灾乐祸的低笑声。

“没关系，可以多试试。手稳一些，我看你平日里手不是挺稳吗？”

这话里有话，也不知道到底在说什么。

温春宜脸上一烧。

“还来吗？”蒋震问。

温春宜把枪递过去，往后面退了一步，把枪丢给蒋震，没什么好气：“你来。”

蒋震接过枪，几乎是看都不看，甩手往正方干脆利落地连发几枪，就听得头顶报靶声音接连响起：“十环，十环，十环……”

粑粑正中靶心，无一例外。

而他甚至都没有看前面的靶子一眼。

弹夹里的子弹已经空了，蒋震放下枪，重新看向温春宜：“这些事情，我和盛钦做起来都驾轻就熟，这是我们做了许多年的事情。”

“可是你不必掺和进来。”

温春宜没说话，勾住蒋震的脖子，微微踮脚，亲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