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弼心中遗憾之意越来越深,一丝占有欲不知从何而起,向外迈动的脚步也停了下来,低声在乐令耳边叫到:“秦朗,秦朗?”
乐令其实已醒了过来。方才秦弼挥剑斩断了那朵仙娥草的根茎,他就已回复了意识,甚至及时将功法逆转,由魔入道。然而罗浮道法中却没有吸取这妖草元灵之法,他只好凭着一身精炁与阴阳陟降盘中五行真气压制草灵,将其压入玄关祖窍内一点点消磨。
如今草灵已被他彻底压制,他也终于有余力照顾身外情况,低低答了声:“堂兄。”
秦弼的双臂收紧了几分,心弦被这一声拨动,颤得连血都热了几分。他的脚步再也迈不开,抱着乐令站在洞中阴暗处,低下头凑到乐令唇边说道:“再叫我一声……叫我秦弼。”
乐令看着他炽热明亮的眼神和身外缭绕的淡淡魔气,一把按住他的手,翻身从他怀中跃出。“堂兄,此处魔气太盛,不可久留。待出去后我替你驱逐魔念……”
秦弼紧抓住乐令的指尖,用力将他圈入怀中,下巴直抵在他颈窝间:“我和你名为堂兄弟,其实血缘已隔得极远,只不过是你父亲是筑基修士,你也能入道,一直住在祖宅而已。若是在凡间,你我已连同宗都算不上了。”
他已完全不愿压抑自己的心意,召出飞剑,挥手清出一片空地,压着乐令倒了下去。
地砖已被多年累积的血肉浸得污黑,熟悉而美妙的魔韵从身下、从散乱一片的枯骨中透出,交织成一张密网笼罩着两人。乐令强行克制着吸取魔气练功的欲望,抬手抵住秦弼的胸膛,深深着盯着他道:“你这些想法只是心魔作耗,若是随着这魔念而行,待魔气侵入灵台,将来若要拔除便不是一日半日的工夫了。”
秦弼却只将那双手压了下去,俯首吻上了思念许久的双唇。那上面虽带了些血腥气,却仍是甜美柔润得令人沉醉,比他记忆中的滋味更加真实动人。
两人的身体从未如此密切地贴合在一起,秦弼身上似烧起一股熊熊烈焰,又模模糊糊地觉着自己明白那股火焰应当如何拔除——他紧扣着乐令的手指,斩钉截铁地答道:“这不是魔念引诱,在问道峰上、洞府之中,我就无数次想过,甚至清清楚楚地梦到过。这都是我的本心所愿,我明白得很。”
乐令低叹一声:“也罢,你一直对我存着这样的心思,我也明白得很,早就打定了主意。这是你自身所求,来日不要后悔就是了。”
秦弼摇了摇头:“这是我心中所求,有什么可后悔的?”他面上浮现一丝欢畅的笑意,微微开口,露出雪白的牙齿,伏身紧压住乐令,亲昵地说道:“就是你要后悔我也不准了。这么多年了,我终于也盼到了这天。你以后不许和步虚峰那些人来往过密,他们都要和我抢你……”
他的话语湮没在乐令微肿的唇间,手指急不可耐地向下探去,解开了他腰间紧束的玉带。少了衣带的束缚,那袭外袍很快敞开,衣摆散落一地,露出了内中清瘦结实的身躯。
这三年中乐令也成长了不少,身形更挺拔秀美,胸膛和腰间也添上了饱满紧实的肌肉。秦弼跪伏在他腿间,低下头亲吻着如玉石般光洁而冰冷的肌肤,温热的鼻息断续喷出,似乎要将那具身体暖热。
那样细细麻痒的感觉让乐令忍不住逸出一丝低叹,抬手召出星轨图,将两人存身之处扣在一片幽暗天幕之中。内外隔绝后,连四周的气息都清静许多,再无魔气攀绕在两人身上。
秦弼灵台也为之一清,猛然抬起了头。然而看到漫天星光之下,他一直期盼拥有的人半露半掩地躺在身下,他的目光又幽暗了几分,身上的燥热之意不仅丝毫未褪,反而直似烧到了下方难以企齿之处。
他轻含住乐令的乳珠,以舌尖打着圈挑动,感受着其微妙的变化,右手顺着他顺滑的腰线落下,直落到与他自己相同的那处地方。那里似乎也有些微变化,不像平时那样安静地伏在下方骨肉上。
秦弼隔着数层袍裤抚弄着那里,并伏身将自家炽热昂扬之处贴了上去。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在狭窄星幕之下交织,体温步步上升,贴在一起之处更是舍不得分开。
乐令抬手抚上了秦弼的腰背,指尖不轻不重地点按着,挑逗得他猛然又兴起了几分,其形状透过布料已清晰可见,如活物一般轻轻颤动,散出令人无法忽视的热度。
不知不觉之间,秦弼竟已长成了这样。乐令托起他的脸颊,眯着眼欣赏着他的容貌。他修为渐高,比少年时更清俊了几分,肌肤通透如玉,眼中蕴含着几欲溢出的缠绵情意。
即便没有魔气侵蚀,他每次看向自己时都暗含着这样的情意。只可惜他们之间有个秦休阻隔,将来他杀了秦休之后,不知秦弼眼中的情意有多少会化作恨意。
乐令不愿多想此事,干脆撑起身来,捧着他的头用力亲吻了下去,用这热切的欲丨望代替感情。濡沫相交之时,他恍惚也觉着自己与秦弼只是一对普通道侣,至少只这一刻,他们俩之间毫无隔阂,甚至还是有几分真情的。
秦弼低低哼了一声,伸手扯断了他腰间丝绦,将手探到他腿间揉弄着挺起之处,并顺着下方光滑的皮肉滑落下去,碰到了那处紧缩在一处的小口。
乐令倒吸了口气,双腿用力夹起,却被秦弼的腰腿挡住。一根热得发烫的手指已挤入他体内,指甲尖端刮到了他柔嫩的肠肉上。一声微弱的呼声被秦弼吞入口中,那根手指也随着这急切的吞咽声探到了更深之处,在他体内不停搅动。
秦弼细细舔着他柔润的唇瓣,笑容舒展,情意缠绵,只是眼角间或有一道黑气闪过,不似平日的清逸出尘。
乐令抬手揽住秦弼,将他紧压在自己胸前,蜷起腿脚蹭着他的小腿,哑声道:“快一点。”
秦弼将轻吻烙到他耳边,低声应道:“你什么也别想,一开始可能有些不舒服,忍一忍很快就都好了。”
他一面爱抚着乐令身外之物,一面将更多手指探入那紧密的入口,细致地开拓,又从怀中掏出一粒伤药,置入绵软的肠道中。那颗药竟也化成了一汪清凉的药水,随着他手指出入,带出鲜明的水声。
乐令脸色已涨得通红,眼角横溢,向下扫了他一眼:“秦弼,你快点……”
他不知不觉把平日私下对秦弼的称呼说了出来,反倒正中了秦弼下怀:“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以后也不必再叫堂兄,只把我当作……普通男子就好。”
他撤出手来,抬起乐令的腰身,用力将身子埋了进去。进入时虽不算十分顺畅,但身下那远胜过想象中的极致滋味已令他欲罢不能,尽力分开乐令双腿,深深地没入其中。
猛然被硕大的异物侵入,乐令的身体猛然僵直了一下,似乎有些撕裂感从身上传来,旋即又被化在体内的灵药治好,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身体已被彻填满,一阵阵令人身心同时颤动的撞击便毫无停歇地向他袭来。
他抬起腿缠在秦弼腰间,放松身体迎合着秦弼,随着他的动作不停起伏,犹如被海浪抛起的孤舟。只是孤舟不会从这样的颠簸中享受到这样醉人的欢娱……
修得短而浑圆的指甲扣入秦弼背后结实的肌肉中,在他光滑的肌肤上划下道道血痕。每划一下,秦弼就似报复般用力顶一下,顶得他抑制不住地尖叫出声。那叫声虽然尖利却不刺耳,含着唯有沉浸其中之人才能听出的缠绵和欢悦,到后来已隐隐带上了哭泣般的尾音,一声声响到人心中。
秦弼轻吻着乐令的嘴角、脸颊,既似安抚又似挑逗,身下却越发深入地递送,恨不得将他整个吞吃入腹。
以后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有像今天这样的机会。秦弼低哼一声,驱除脑中纷乱的念头,只一心一意享着鱼水之乐,沉浸在乐令温柔热情的身躯之中。
那炙热紧致的温柔乡不停收缩着,似乎有无数温柔的手在爱抚着他。秦弼脑中一片空白,眼前景致似乎化成一片浓雾,全身冲动都如水流般涌向身下那处,终于把持不住,泄到了乐令体内。
就在这极致的一刻,他身下之人蓦地睁开双眼,目中透出一片冷厉清光,指尖一道真炁透入他背后要穴,将他点晕了过去。乐令坐起身来,扶住他慢慢倒下的身体,逆转功行,运用魔法吸尽了缠绕在他体内的魔气,与含在自己身中的,浓郁精醇的元精。
秦弼嘴角犹挂着一丝笑意,炽热的身体却已凉了几分。乐令将两人衣物换好,仔细感受着灵台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轻抚秦弼的面颊,感慨地将他抱入怀中:“这回你的心愿应当了了,我也不欠你什么了……且以乐今日,其后非所知,我且送你一段美梦吧。”
他将一段幻术送入秦弼脑中,而后收起星轨图,将秦弼抱出那座残破殿阁,放在路旁大石后,随手布下六仪阵为他防身。都布置好后,他才懒懒向虚空中问道:“宋师弟何时来的?方才顾不上招呼,劳你久等了。”
头顶传来宋崇明淡然中带着掩不去的骄傲的声音:“我久候师兄不至,所以寻来看看。那下方魔气充溢,连问道峰的秦师兄也受了伤,看来师兄你身体也未必无恙。我不占人便宜,你先运功驱魔,我为你护法。”
43、第章 ...
乐令玄关祖窍内还压制着那棵仙娥草的元灵,若能安心运功消化它自然是好,可眼前的宋崇明不是可信的人,就是运转道门功法也要担心他趁机偷袭,更不能用魔功了。
他又看了昏睡的秦弼一眼,激发六仪阵,将他的身形隐藏起来,才抬起头对着空中巨隼道:“宋师弟的好意我心领了。不知师弟是打算在这里动手,还是换个地方,我都愿意奉陪。”
空中传来一声短促而高亢的鸟鸣。那只比人还要大的鹰隼盘绕着落到了地上,鸟背上盘坐着一名高大俊朗的青年,唇角含着淡淡笑意,上下打谅乐令:“那座殿中魔气浓郁得我都不愿下去,想不到师兄竟毫发无损地从那里出来,还救了秦弼师兄。看来我对你的评价又要高几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