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枫有时候也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尽心机地掩藏自己的身份，明明自己和慕央只不过是金主和金丝雀的关系。可——一旦她向慕央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她们两个人之间的身份就会在瞬间分崩离析，直至再无关系。

南枫不想这样，她说服自己的理由是，只有这个身份才能够更好地接近慕央，如果没有了这个身份，恐怕她和慕央只不过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

——她不愿意这样。

作为一个金主，慕央无可挑剔：出手大方、颜值高、身材好，关键是从不在外面乱搞。南枫不是没有被人羡慕嫉妒恨过，说她年纪轻轻就攀附上了慕央慕影后，以后说不定会成为小慕央。

而她终将会离开慕央，就在她们两个人的包养合同到期的时候。南枫攥紧了手，她甚至不敢去想那一天到来的模样。

“江小姐比我大一些，我们在拍戏的时候加上的好友。”南枫低垂着头，不敢去看慕央探寻的眼睛，她不想欺骗慕央，可是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她只好一个谎言接一个谎言的来圆。

慕央的眼睛是澄澈的，而自己的眼睛里有太多的秘密了。突然有一瞬间，南枫想把自己所背负的一切对慕央和盘托出，她想，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现在宁愿在慕央的温柔里溺死，也绝不愿意看到两个人形同陌路。

“这样啊。”慕央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噘起嘴不满道：“她怎么叫你妹妹？你是我的小猫咪！只能叫我一个人姐姐！”

慕央的话里带着孩子气的撒娇和霸道。南枫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她的笑容所侵占，仿佛就在一瞬间，她想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双手奉上。可是她不能。

“那我不理她好不好？”南枫在她的唇边轻吻了一下，低声说道。

“可是——她是江家的人吧，你这样会得罪她的。”慕央转了转身子，把脑袋靠在了南枫的心脏处，良久，她低叹一声：“你的心跳好快。”

“因为紧张。”

“你身上好香。”

南枫顿了一下，依旧平静地回答：“是你的错觉。”

“怎么会呢？每次闻到你的香味，我都有点把持不住。”慕央在她的怀里深吸了一口气，餍足道：“这可能就是缘分吧。”

不是缘分。南枫的手在慕央的后背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眉目低垂，默默地想：姐姐，不是缘分，如今的一切，都是我的处心积虑。

慕央闭上眼睛，不愿意去想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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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南枫早早地给慕央做好了早饭，趁着她吃饭的当口见缝插针：“姐姐，我今天要去公司一趟。秦总给我打电话让我去解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