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烙跟着轻跃。
北堂傲越和张烙的速度都很快,导致看守宫墙的侍卫什么都未感受到,就出了宫门。
他复杂的看了眼那高得不像话的墙门。原来他是这么不了解北堂傲越。
出了宫墙后北堂傲越就不像在皇宫漫步了,而是抱住他,重复的轻跃、点地,轻跃、点地。终于在半个时辰后到了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
这地方其实还和禁地有点像,也是四周都只有干枯枯的枝桠,还有雾气蒙蒙看不到前方的路。北堂傲越渐渐放满了速度,只是脚步加快了而已。
“这是哪里?”
“就快到了。”
殁烎耐着性子继续前进,终于在不足二十米处看到一幢犹如铁墙做起来的房子。或许应该说是秘密基地?
“这是什么地方?”
“朕今天就是带你来这看看。”
当他们走到门前时,固若金汤的铁门打开,出来了两列的侍卫,“叩见陛下!”
北堂傲越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牵着殁烎的手,直直的走进铁门内。
铁门内并没有殁烎想象的一样,会有不一般的景象,相反这地方就和这房子外表表现的一样,冷冰冰的,毫无人气,只有‘咚、咚、咚’的敲击声。
里面几乎都摆满了炉灶,一点点的火星不时的四溅而起,一个个光着膀子,黝黑的身上一滴滴的留下汗水,估计甩个头,头发都能甩出水来。而其他空余的地方则摆满了铸造好的兵器,整齐的放好。
“你……”
“你不是希望朕尽快的发展自己的野心吗?现在,”北堂傲越眼眸带笑的盯着殁烎,让殁烎的心室不由的没有频率的跳动几下,“朕决定将朕所有的野心都摆放在你面前,从此以后……朕不会再利用你,一切朕都会如实相告,不再隐瞒一分一毫,这是朕的帝后才可以拥有的。”
殁烎有刹那间的错觉,感觉北堂傲越好像把他整个人都放在他面前,和他说,即使现在他想要杀了北堂傲越,北堂傲越都不会眨下眼,心甘情愿的奉上。
嘭——!嘭——!嘭——!
殁烎无措的捂住自己的右胸口,额间冒出一点点的细汗。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会——?!不可能!!!
“你怎么了?!”北堂傲越发现殁烎的异状,紧张的搂住殁他的肩膀。“好端端的怎么回事?”
“……没事。”
北堂傲越不悦的板起脸,看殁烎瞬间虚弱成这样,还不想与他说,搂着殁烎肩膀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等殁烎发出吃痛声后他才赶紧松开。
“不管你有多讨厌朕,多恨朕,朕还是想和你说,只要朕在的一日,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这是朕身为炎烈帝皇给你的承诺。”
殁烎一直都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当他们是透明人的铁匠一下下的敲击手上被烧红的铁。
他好像已经知道北堂傲越今晚是要和他说什么了。
北堂傲越要离开了。
他的确没有猜到,第二天伏召急急忙忙的跑到神殿,兴高采烈的对他说:“国师,陛下要开始亲自征战了!就在三日后!”
三日?时间如此的赶,那为什么要在这么急迫的时候立他为帝后?其中是有什么关系?
伏召没有看到殁烎脸上出现他期盼的表情,下一刻笑意满满的一张脸垮了下来,试探的问道:“国师不开心吗?”不料殁烎反问一句:“我为何要开心?”
“……”伏召一直认为殁烎听到这消息时一定会高兴的睡不着觉,没想到只是他自己的自作多情。看来殁烎也不是很恨北堂傲越。
“你先下去吧,我要静一静。”
“诺。”
三日,三日……
看来他很快就可以解脱了。殁烎释然一笑。
北堂昊也十分震惊一早北堂傲越在朝堂上扔出的决定。因为北堂傲越事前一次都没有找他去商讨,更没有透出任何口风,而且前世……明明是他统一了炎麒大陆,虽然也是由父皇辅助的。
事情过于突然,让他手足无措不说,更加让他不确定今生到底是和前世偏离了多少,他觉得稳操胜券的帝位……是不是也会有异变?
“太子殿下,陛下派人让您过去。”
“恩。”北堂昊对这召见倒是一点都不奇怪,朝上北堂傲越已经说了,在他征战在外的时候,朝中所有事情全权由他处理,他会暂时保管玉玺。
不过,如果北堂傲越回不来的话,那玉玺就永远都是他保管了。
北堂昊换了身衣服就表现得匆匆忙忙的往龙璃宫方向走去。
张烙做了个引导的姿势,“太子请。”
“恩。”
“儿臣叩见父皇。”
“起来吧。”
“诺。”北堂昊微微甩了下袖子,“父皇,为何突然准备亲征?”他不准备多说废话,直入正题,平时表现得稳重的性子现在也特地装成一副没有任何前兆的不安模样。
北堂傲越拍了下他的肩膀,“朕很早以前就筹划好了,只能说到了今天已经时机成熟。之前我们最大的敌国便是边国,如今边国内忧外患,正是我们炎烈出击的好时候。”
北堂昊点头。的确,现在的时机刚刚好,不说边国刚刚经历了更换国主的变故,边国极多的臣子因为不满禄以桑大逆不道的杀亲父夺权,自立为帝,如果他登基后勤于政事也就算了,偏偏他将骄奢yín逸发挥得淋漓尽致,并且还残杀了数位先王的亲臣。
可谓是人人自危,一时间很多人纷纷离开边国朝堂,蜗居在边关准备伺机而动,推翻由禄以桑统治的王国。